他双膝蜷起,被子下手指将床单扣出褶皱。
“段绫,你是要出国?”
墨色眼珠转向
谢宁:“……”
他冷笑声:“还有三天。”
谢宁:“……”
冰凉药膏抹在嘴上,感觉并不算舒服,但感受也不算明显。
缘由便是段绫在他嘴唇上涂药手指,这个动作实在亲昵,使得本来就烧热脸二度升温。
“还回去,不过上次去医务室,庄老师又给盒。”谢宁指向抽屉:“应该放在那。”
在抽屉里拿出药膏,段绫问:“你又去医务室干什?”
“……”
谢宁心里小灵魂给自己巴掌。
但既然已经决定要坦诚点,在当下危机和日后隐患中,他长教训地选择前者。
容易吞下药,他忍不住问:“为什不用矿泉水。”
“没。”段绫黑着脸,有点郁闷:“哪知道那烫。”
宿舍里配置是老式饮水机,只有红色和蓝色两个出水口那种,温度都要自己兑,段绫恐怕压根就没用过,以为红色就是温度适宜热水。
他也是,烧糊涂,自己也没注意。
不知道为什,谢宁有点想笑,也真笑出来。
谢宁呆呆看着段绫认真表情,又被狠狠惊艳把。
他还隐瞒件小事,如果非要作比较,比起味道,他其实更喜欢段绫脸,每次既能让他感慨造物主神奇,又能让他对无数男配多分理解。
他隐瞒事情也就这多,但段绫明显还有。
段绫给他上过药,也舔舔自己刚被烫下嘴唇,最后因为嫌麻烦,没有多挤药膏,用刚从谢宁嘴上移开手指随意抹把。
个洁癖严重人唯独对他不嫌弃,给人冲击远比想象中要大,以至于谢宁没能等到段绫主动说明昨晚话里意思。
简单将被告白前因后果说遍,果不其然,段绫脸已经黑成锅底。
为将危机降到最低,谢宁没忘记利用感冒时机,边看眼色边咳嗽,勉勉强强将段绫注意力扯回半。
“…所以才去医务室找庄老师。”
现在除穿越事,谢宁自认半点隐瞒都没有。
段绫反应没有想象中大,他看着对面床铺,眸光晦暗,却下抓住重点:“所以他前天晚上,是在跟挑衅?”
不管是段绫笨拙生疏地照顾人,还是他受挫样子,都是难得见奇观。
心底像沾水棉花糖,有什在融化开,随着糖分在血液间流通,原本虚弱身体好像都有点力气。
“没事。”他轻轻摇头,余光又扫眼桌上说明书:“还好这个药是甜。”
没有相信他鬼话,段绫神色压抑,手指抚过他旧伤未愈又被烫红嘴唇。
“那狮子头给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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