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经意间,他指节刮蹭过某点。
俞夺不动。
蔺回南倏地缩回手指:“能,够到窗户?”
俞夺嗓子很干:“能。看看怎打开。”
顿会儿,他说:“累就和说。”
肋骨箍得他疼,可还痒。这疼是可以忍受,但痒是钻心。
冷风灌进通风窗。
俞夺低头,看见蔺回南卷起袖子,微鼓着血管手臂,指腹都贴在他胸口。
他起身鸡皮疙瘩,不经思考地就去扒蔺回南手。
蔺回南以为是俞夺腰不舒服,皱着眉头,屈膝顶住俞夺屁股,托住他整个人,手指向上挪。
哪儿疼?
蔺回南手又不是刀子做,难不成还能扎进他肚子里?
俞夺不以为然,活动活动手肘和手腕。他回头说:“会你尽量别抱腰,能往上抱就往上抱点,往下也,”顿会儿,低头看眼自己腰下面,“往下就算。往上吧。腰不是很好。”
更怕痒。俞夺没好意思说。
“知道。”蔺回南说。
:“哦,比你矮点儿,抱你怕伤着你,那就你抱吧。”
蔺回南垂睫,慢悠悠地说:“那谢谢队长替着想?”
“爱队如子。不用谢。”
“……”
蔺回南脱外套挂在边。
心有灵犀地,没人没提起刚刚尴尬。
通风窗落层厚灰,俞夺动,吹他脸。咳嗽着,俞夺费劲地打开窗户。
窗户很窄,但爬过去个人是可以。
外面是鸟不拉屎荒草地,太阳都西斜,可
被蔺回南给顶住屁股,俞夺差点儿跳下去:“你顶干什?”
蔺回南皱眉:“你先别动。”
比起个正常成年男人,俞夺要轻得多。但也不代表俞夺轻得能被风吹走。
蔺回南缓慢地,寸寸地把手向上挪。他垂着眼,不向上看俞夺,额头出层细汗。可不是累,更不是热。
蔺回南搂住俞夺胸膛,手指轻扯扯俞夺体恤,想把他体恤向下拉拉。
俞夺回头到墙边,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窗户边儿:“数二三——、二、三!”
俞夺用力起跳。
毕竟稍微有点儿难度,俞夺以为蔺回南反应得慢拍,多跳几次,但他刚起跳,男人手臂便拥过来,锁铐似环住他。
可他往下落,蔺回南手按着他,像给他脱层皮,体恤被整个儿掀上去,掀到他胸口。
蔺回南体温比他要高,灼热地紧贴着他。
这个高度,俞夺只要能被抱到手肘都能挨到通风窗台,先用手打开,再借力撑上去就行。
俞大队长有八百年没运动过。
他深呼吸,作出战术部署:“往上跳,你抱住就行。”
蔺回南神色有些莫名,玩味地说:“这上去,你不嫌疼就行。”
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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