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夺无语地想“不至于吧就他妈这
俞夺咬着根烟,边用打火机点上火,另边在中控台显示屏上调出今年春节联欢晚会。
几位盛装上台主持人,男男女女,正在倒数着新年零点钟声,气氛热烈,派喜乐。
俞夺听阵,终于抬眼:“怎突然回上海,今天才到?”
蔺回南回俞夺后半句:“下午刚到。”
可俞夺笑下,又把前半句问遍:“那你怎突然回上海?”
“那就……扔?”俞夺笑声,“开玩笑,如果修不好那就拆成零件卖呗。”
“人也能拆成零件卖?”蔺回南问。
俞夺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没听清,轻皱眉道:“你说什?”
蔺回南收回眼,冷淡道:“没什。”
蔺回南攥起手。
维加斯全明星赛刚刚落幕,朋友问他,要块去飙车?
俞夺去。
从那以后,俞夺便享受起,甚至有些迷恋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是什感觉?
排气阀震到最响,燃油烧得干干净净,引擎噪音大到好像下刻就会爆炸,轮胎在漂移时发出尖锐刺耳摩擦声……便如这辆车上每个部分,每个零件部件,都被他用到极致,被他损耗到极致,都在要坏不坏边缘线上徘徊,在峰顶上摇摇欲坠。
蔺回南不说话,神情淡淡,仿佛没听见。
俞夺这才发现蔺回南不知道什时候把外套脱,挑下眉,手去揪蔺回南外套:“你不冷啊,外套用不上可以……”
蔺回南猛然把俞夺手打掉,凶得像是匹会咬人狼狗:“别动。”
俞夺挨下打,恶意地吐口烟在蔺回南脸上,低声问:“那你大年三十突然赶回上海,可以理解为你是为陪你尊敬队长过年?”
这股呛鼻烟味,蔺回南也仅是皱皱眉头,没有其他反应……看上去只要别乱动他衣服他就不和人急眼。
他心想……俞夺对车和对自己方式,还真是如出辙。
年三十,万家团圆。
在个普普通通但幸福家庭中,该是家三四口聚在起,北方有暖气,南方多穿衣,电视台播着CCTV1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家人哪怕吃过晚餐,还是凑在同张桌子前包这顿年夜水饺。
十点后,赛车场就基本再见不着人。
十点五十五,俞夺把车停在山道缓坡,打着大灯,车前灯照出两条长长,又交合在起光路。
不留余地,带着破坏性。
却得到速度极致。
蔺回南揉揉耳朵,另只手搭在大腿外套上:“这开不怕车坏?”
俞夺用鼻音轻哼声:“坏再修就行。”
蔺回南扭过头,眼色沉沉,不知道想到些什:“那如果修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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