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妈看见他和个男在起,她会当场疯掉。
她丈夫得这种变态病,她后半生也跟着悲惨地坍塌。现在,她儿子也得这种变态病。
是缠上身就辈子都摆脱不掉瘟疫;是反复流脓发炎,永远都不会愈合伤口;是从童年就笼罩住他整个人生可悲阴影——也是他这个人部分。
提醒着他,他是多不堪个人。
他曾经也很想向别人样当个正常人,真。
“跟谁?”
他紧追不舍问题让泊清不耐。他现在没那个心情去应付黎炘。
泊清没有回答他,趴在桌子上装作睡着,就这不理他。他眼睛闭上,从耳边却不断传来黎炘礼貌地询问其他人声音。他在到处问别人现在有没有药。
吵死,又烦又吵。泊清越听心里越烦躁。在黎炘问到第三个人时候,他突然坐起身,上去对着黎炘椅子就是脚。
哐声,引来旁边人奇怪视线。背对着他黎炘身子顿,他回头,看到泊清正目光凉凉地看着他。
第二天,泊清回学校时候,黎炘问他:“清清昨天个人回去?”
泊清懒洋洋地嗯声,算是应。
他母亲最近发病次数好像变得频繁。不然昨天也不至于被他发现。
她这次下手是有点重。皮带抽下,金属扣挂在肉上,青紫瘀伤里面渗着血丝。泊清换个和平时不样姿势趴在桌子上,还是被发现不对劲。
“这是怎回事?”
因为他有病。他出生注定是个错误,他现在活着,每天都是他母亲噩梦延续。
泊清动不动地趴在课桌上。他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
他眼睛生得真是得天独厚。眼睫毛又黑又密,看上去就跟上天然眼线似。闭上眼时,像对外界阖上层浓密小
黎炘就知道,泊清是真生气。
在确定这个人不会再多管闲事之后,泊清重新闷头趴回去。
泊清心情本就烦乱。他也没想到陆衍会自作主张去查他家里事。这和他又有什关系,他以为他是谁?
烦得他度想要来根烟。但是想到烟全都在陆衍手里,泊清就更烦。
他从来都不会让陆衍送自己回家。
作为离他最近人,连陆衍都看见,黎炘更是轻易便发现那些校服底下掩盖不住痕迹。
黎炘眉头皱起。泊清下意识顺着他目光,看眼自己身上。
尽管泊清已经尽量不让自己被打到太显眼地方,但是夏季校服上身,脖子很手臂上伤难免有些遮不住。
而且他身上伤都是大片,浓墨重彩。要青紫要皮下瘀血,看起来是吓人点。
“打架。”泊清没有看他,语气懒洋洋,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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