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灵活紧,在高大石狮子上跳来跳去,滑不留手,俩府兵在下面围堵着,时耐他不可,在内廷府兵听闻外面喧闹也跟着出来围剿容玉,
容玉见势不妙更是拼命大喊:“救命!”
容玉捏着嗓子叫着,居然也从眼眶里掉出几滴眼泪来,他本是痞赖行径,但衬着那张人畜无害脸却是楚楚可怜极,仿佛真受莫大冤屈。
府兵在旁面面相觑,进退不得,被戚总管记狠厉眼神过去,这才忙不迭上前去将哭闹蹬脚容玉给按住。
容玉哪能轻易给人制住,顺势翻身滚,死死搂住门口石狮子脖子,更是扯着嗓子:“不活啦!要带侯爷孩子块儿!去!死——!!”
他生怕动静闹得不够大,更是拔高声音。
如他所愿,围观人渐渐多起来。
对于老侯爷有外室这事儿,戚总管是知道,因为安置外室这活儿就是他操办,只老侯爷去后,他也就默默地断那边供养——北安朝极重名节,倘若私德有亏,都察院弹劾折子立刻便递到御前,他委实不明白向威重沉稳老侯爷怎会像外面那些个登徒子般养起外室。
不过据他所知,老侯爷统共只见过对方面,整个过程他都在场,这厮何以有机会就怀?
且那次会面之后,老侯爷不知何故,当晚便咳血病倒,之后在床上躺两个月后便去,哪来空隙让这细皮嫩肉小子怀上平阳侯府种。
这厮铁定在说谎!
戚总管立刻放下脸,“你再这般胡诌,立时差府兵将你押送京兆尹,莫要跟说没提醒你!”
这儿是京城主干道,往来宾客甚多,容玉本就是张招摇脸,他这般闹,自然众多路人纷纷驻足停留下来,指指点点看起热闹。
看着窃窃私语众人,戚总管面皮紧,心下焦虑,老侯爷刚走,平阳侯府本就是多事之秋,万再被有心人参上本,那可就糟,连忙指使府兵:
“愣着干甚!赶紧给他抓下来堵嘴丢衙门去!”
“啊啊啊——杀人啦!”
府兵靠近,容玉骨碌爬上石狮子上方,继续惨叫:“救命啊!刁奴杀人啊!”
“哼!你这刁奴好没道理,虽老侯爷未来得及娶过门,但改变不肚子里这块肉姓宋事实,你区区个总管怎敢如此待,人老侯爷当初还跟说,咱生出来若是儿子,将来侯位可是要给他承袭呢!”
戚总管听他说得愈发荒唐,脸都黑,
“来人呐!赶紧!将这混子拖下去!”
容玉哪里容对方得逞,立即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苍天啊!刁奴欺主!老侯爷去,留个柔弱不能自理双儿独活,还不如带着肚子里孩子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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