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何止，是
对不起你。”
男人对顾何止说出
后者有生以来听过
最奇怪道歉。
“什
对不起？”
顾何止茫然地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其实
直都想跟你说声抱歉，那天吃饭事情……”
“小琪已经走。”
董瑞明忽然打断顾何止有些语无伦次道歉，他幽幽地说道。
顾何止在怔之后，喃喃回句：“那，那就好。”
还没有来及把剩下话说完，顾何止又听到董瑞明继续开口道：“也要走。”
声音很低沉，也很沙哑，听上去竟然有种强烈陌生感。
顾何止微微蹙眉，隐约感觉到丝不对劲。
“老董你……你这是怎？”他盯着董瑞明脸，喃喃问道。
真奇怪，也就是几天不见而已，为什他会觉得董瑞明脸看上去竟然这陌生，他头发十分凌乱，脸颊看上去凹陷得厉害。
甚至，就在此时此刻董瑞明脸上还浮着层很厚很厚白粉，脸颊上突兀红晕，让原本多少算得上“氛围感帅哥”男生，看上去愈发显得怪异。
扶着墙壁冲出房间。
结果开门顾何止就看到董瑞明。
不久前还与人在房间里厮混，对顾何止敲门没有任何反应男人，如今却已经穿戴整齐，用种稍显僵硬姿势直直坐在沙发上。
而他面对方向正好就是顾何止房间。
“老董……”
就像是录音机般，无数个“对不起”从董瑞明喉咙里冒出来。
顾何止听得莫名其妙，心却在不由自主地发沉。
他全身冷飕飕。
是错觉吗？他总觉得董瑞明空洞幽深眼睛此时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自己身后。
“啊？”
顾何止不明所以地看董瑞明眼。
董瑞明双瞳浑浊，眼瞳表面似乎还蒙着层薄薄白膜。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男人此刻看上去有种无法形容怪异。
顾何止被看得全身都微微紧绷起来，然后就听到声细如蚊讷低语自董瑞明口中冒出来。
“你真没事吧？”
顾何止也不知道为什自己心会下子悬起来。
董瑞明房门开条缝，顾何止下意识地看眼，也许是因为拉窗帘吧，内里片漆黑，也没有人在里头活动迹象。
“小琪回去吗？”
顾何止定定神努力让自己语气和精神看去稍微能正常点。
顾何止诧异地喊出对方名字，然后，他蓦地松口气。
“太好，你，你没事……”
他不由自主地喃喃低语句。
董瑞明眼神漆黑，还是那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顾何止开口后过两三秒钟，董瑞明才缓缓开口：“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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