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呆滞地看着自己脚边
动不动，看上去无比陌生
尸体。
他自己尸体。
“不，不是这样。”
过
好久，他才听到自己含糊沙哑低喃。
“不是这样……
……那天……”
回头看眼顾何止，见青年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身上酒气四溢，董瑞明只愣瞬，便毫不留情地丢下对方朝着阮琪离开方向追过去。
顾何止刚才那样，应该就是喝懵在说胡话而已。
在离开时，董瑞明在心里轻声对自己嘀咕句。
然而，随着大门重新关上声音传来，躺在地上顾何止，身体却开始不停地轻颤。
他想要抬手探向自己喉咙。
“喘不上气……救护……车……”
请帮叫救护车。
从含糊不清低语中勉强能拼凑出顾何止恳求。
“啊，那个，那个——”
董瑞明正准备拿手机，为难地往小琪方向瞥眼。
瑞明笑嘻嘻说道，然后冲着阮琪挤挤眼睛。
“没事，你看他都醉成这样，肯定什
都不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这不也挺刺激吗？小琪——”
“走。”
阮琪扫眼新任男友狭窄破旧出租屋，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尤其是看到董瑞明那副抠抠搜搜样子，女人挑眉梢，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顾何止抱住自己脑袋。
“那天酒醒之后，就看到你尸体被切分成块放在塑料袋里，是，把你分尸，然后跟房东借冰柜。把你锁起来……”
顾何止语无伦次地尖叫着。
边说着，他边扑向摆放在客厅角
可实际上，他只是微不可见地，轻轻动动手指。
容貌妍丽，身体消瘦青年动不动地躺在肮脏而又冰冷地板上，嘴角渗出点稀薄白沫。
面颊上苍白，逐渐被惨淡青灰逐渐笼罩。
*
顾何止就像是道幽魂，怔怔站在客厅侧。
女人已经重新披上外套，站在玄关时显然也听到顾何止低喃。不过，此时她正是不耐烦时，触及到董瑞明视线，也只是冷笑声。
“嗯，你室友比较重要，你今天跟他过就行。”
丢下句不阴不阳嘲讽，阮琪毫不在意直接打开门离开房间。
“哎，等等，小琪。”
见到手女朋友眼看着就要跑，董瑞明也顾不上其他。
“唉，小琪，等等，你怎生气？”
董瑞明看着小琪要走，顿时急。
正准备追过去时候，却隐约听到顾何止嘴里发出声细若游丝地呻吟。
“瑞……明……”
董瑞明怔，转头往地上看眼，发现顾何止看上去似乎已经醒，只是他眼睑处片通红，眼睛只是虚虚撑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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