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共发
十三条，回十条。”江黎提笔在题干上划下条件，很随意地开口。
奚迟握着笔
指节不自觉绷紧。
为什
没回。
因为没回那三条分别是——
“想好要什礼物。”
窗外雨声渐响，教室里陷入短暂静谧。
晚自习上课铃响，老付踩着铃声走进来。
周日晚自习向来是各班班主任镇场子，老付照例端着他那印着山海中logo保温茶杯，拉过讲台桌旁椅子：“都自己做自己事，该写卷子写卷子，该复习复习，不要交头接耳，
在台上都听得见，看得见。”
奚迟闻言，长松口气——
“怎没回消息。”江黎说着话，但笔尖仍旧没停，说话间隙已经算出数式答案。
奚迟：“……”
奚迟只好折回来看题，顺便编瞎话：“沉。”
总不能说是因为翎…流苏关系。
“雕刻时候已经让人做轻，”江黎看着他，很轻地蹙下眉，“还会重？”
“…嗯。”
江黎忍着笑，看着他转过身来，从那叠竞赛卷中随意抽出张，又从桌角拿过只黑色水笔，低头做卷子。
切如常，只是……
“怎不看。”江黎问。
奚迟：“……”
奚迟视线牢牢钉在卷子上。
奚迟开始怀疑人
。
他拉开椅子坐下，片刻后，抬手将窗户推开小半扇。
“有雨。”身侧熟悉声音响起。
“…知道，”奚迟声音尽可能放得自然，“有点闷，透会气再关。”
江黎“嗯”声：“那等会儿坐过来点。”
“前几天还能视频，今天不可以，是不是有点没道理？”
“追求者待遇这差。”
奚迟：“……”
老付就坐在讲台上，说话就算，还敢问这种问题？
……到底谁是谁追求者？
奚迟：“。”
老付刚说过不要交头接耳。
今天江黎怎这多“怎”。
而且…他什时候没回消息？
“回。”奚迟肯定道。
“念珠在身边。”
“不在，”奚迟立刻道，“在家里。”
说着，身体往后微微靠，遮住书包侧边微微鼓胀小块。
“学校里离得近，可以不用戴。”江黎说。
奚迟：“……”
哪怕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周遭视线。
不是江黎。
是教室里其他人。
“晚自习结束前要把卷子交给老付。”时间有点赶，所以不要说话，安心做卷……
“怎没戴念珠？”江黎又道。
奚迟推窗户手倏地停住：“？”
开窗透气和坐过来点有什联系？
“前排刚开过窗，”江黎伸手替他压好桌面上试卷，“现在桌角还是湿。”
“别淋雨，椅子和卷子都挪过来。”
奚迟“砰”下，将窗户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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