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虹行已经被青州之民囚于瀛山,它又去哪里找到这只伥鬼来袭击?要知道,伥鬼这种稀罕玩意可是很贵,它总不可能自己跑到这灵气匮乏,鸟不拉屎瀛山找死吧?所以那夜遇到傀儡戏纯粹就是有人在搞鬼,好巧不巧,那搞鬼用傀儡还偏偏是某人赶工之下新做,法力被撤去之时,去检查下那些傀儡,衣服上也不小心,沾染上些许墨迹。燕燕,你说巧不巧,那用来画傀
韩瑛失声叫道。
比起先前误以为是自己被季雪庭怀疑时,此时韩瑛显然已经失去方寸。季雪庭只瞥他胳膊眼,就可以看到绷带上血污又弥漫开来。
“稚春自小养在身边,若不是强行让他到瀛城来,他如今应该……应该还在韩家过着锦衣玉食好日子!而且他心智不全,痴症愈重,他根本不可能与妖魔相关!”
季雪庭在说出自己想法时候便已猜到韩瑛不信,但如今看着韩瑛这般模样,再想起二十年前三人相伴那段时光,也有些难言黯然。
他从怀中掏出先前在青州荒野第次遭遇猖神时捡到那枚通行令牌,将其掷在桌上,与那伥鬼头颅并排而置。
季雪庭,在想想他先前那明显有些奇怪言行举止,身体猛然僵住。
“季大哥,你其实压根就未曾怀疑过,对吗?”
他声音微哑,沉声问道。
季雪庭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腰侧凌霜剑,脸色上笑意渐渐褪去。
“是,没有怀疑过你。”他说,“怀疑是稚春。”
他将那夜之事告知韩瑛,轻声道:“……这枚通行令牌雕纹之间,隐有特殊黑色污迹,先前也曾以为是在荒村小院沾到泥土,但那天见到稚春那般认真地修复那只青州傀,便忽然意识到,那并非污泥,而是稚春日日与傀儡相伴,操控青州傀用染黑丝线上染料沾到他指尖。他心智不全,便是有人照料,也很难做到完全净手,平日里使用这枚通行令牌时,难免会将染料沾到上面。当然,这些解释其实都很多余,你看到这枚令牌,应当就能看出来,他是韩稚春,不是吗?”
韩瑛站在那里,脸色煞白。
他没有否认。
季雪庭便也继续说下去:“除此之外,昨夜上山之时曾遇到折诡异傀儡戏,刻意将这瀛城中妖魔与当年青州之民囚禁神兽虹行之事联系到起。可是,看看它——”
他指指桌上那只伥鬼头颅。
“……”
韩瑛瞳孔猛然缩紧,他望着季雪庭,看上去好像忽然听不懂后者话。
可季雪庭还是当着他面字句冷淡地说完自己话。
“为瀛城设下困城之局妖魔,要就是他,要就是与他细细相关。”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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