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说道，目眦欲裂，眼中血泪直淌而下。
“
错
，错，真
知道错。你别吓，你别吓好不好……”
他伏在那被人做成
他低语道，声音沙哑。
“这不对。”
轰隆
声，他周身萦绕气息无形中轰散那具精心准备棺椁。
凡人道士设下障眼法，就此失效。
玉面具砰然碎裂——
只见他嘴唇翕合，阵咒语之后，他竟然直接从自己脊柱上抽出把寒气森森长刀。
然后，他便手持长刀，慢慢爬进那口棺材。他伸出胳膊，只手抱紧那具尸体，而另只手，这是反刀相向，将刀刃对准自己胸口。
“阿雪，你看——”他甚至饶有趣味地侧头，在尸体耳畔轻声细语，“这是连仙人神魂都可以彻底绞杀神兵哦，那些人追杀时，从位武神手里抢过来。他当时都快气疯，你要是看到，定会觉得他很好笑……”他顿顿，然后才说道，“好啦，不耽搁时间，阿雪，来陪你啦。”
说完，他手腕微动，眼看着便要将那把长刀直刺入自己胸口。
然而偏偏就在此时，他怀中尸体面上面罩不知怎，忽然有些松动。
猛然回头，满脸血泪，面上表情，竟将老仆吓得两眼翻，直接晕倒过去。
可晏慈却宛若未见。
“可不要来世……只要今生……”
他不断呢喃，惨笑声，直接破开棺椁上层层金银玉封。
只听得嘎吱声，他竟然是直接推开那具棺木。
颗肿胀难辨人头骤然从晏慈怀中滑落，而等到晏慈惊慌意乱企图抱住那颗头颅时，他怀中那具躯体上金缕衣也片片崩落，团柔软，早已支离破碎人皮皮囊软软滑到地上。
皮囊上满是伤口，露出内里塞着稻草。
“阿，雪。”
晏慈匍匐到底，颤抖着捞起那张人皮。
“阿雪啊。”
晏慈便暂停下手中动作，小心翼翼探手过去，打算将那面具扶得正些。
“阿雪，你看，你还是这
顽皮——”
他对季雪庭那古怪而可怖低语忽然停住。
晏慈直勾勾地凝视着怀中那金尊玉贵，安详平和尸体，身体缓缓颤抖起来。
“不对。”
季雪庭原本正百无聊赖看着晏慈番痛心，到这时候反倒来兴趣，也跟在晏慈身侧往那棺材内看去。
然后，他轻轻吹声唿哨。
棺木中少年依稀还是彼时模样，面戴精美绝伦面罩，身披金缕玉衣，双手放腹前静静躺在灌木之中，看着确实无比尊贵，无比安详……确实是让人不忍心打扰。
只可惜，这个“人”显然只针对正常人，而对那种堕仙之后已经彻底神智混乱疯子不怎起作用。
晏慈看着季雪庭，脸上不由泛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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