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
那韩
而这些人，哪怕是青州之民，到
韩家，应当也能平安度过自己下半生。
这也就是他这个无能
瀛城城主唯
可以为他们打算。
想到这里，韩瑛不再犹豫，狠下心来勒令这行人赶紧自密道出城，边境封锁之处他也早已打点好，必须得按时赶到才行。
只可惜，其他人自是巴不得能早日逃离这人间地狱，稚春却死死抓着韩瑛手腕不肯离开。
“哥，走呀——”
“城主大人，时间快到。”
两人身后，群同样身披黑袍好遮掩行踪人，讷讷发出惶恐地提醒。
这提醒像是惊醒韩瑛，他猛然后退，将韩稚春直接推到那人手中。
“稚春不知人事，天性烂漫，
就把他托付给你。逃出青州之后，你将他带到江南韩家，将密信与印章给韩家人看，自然会有重赏。”
韩瑛强行打起精神，沉声说道。
城主府密道之内。
“哥，哥，起走，走啊。”
韩稚春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抬着脸，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面前哥哥。
“小春，听话。”
韩瑛把手搁在韩稚春头上，轻轻地揉揉，仿佛自己面前男人依旧还是当初那个赖在他衣袖之下懵懂孩童。只不过韩瑛那因为习剑而总是很稳手，这次落在稚春身上时却抖得厉害。
认那种污秽味道。
是那个“道人”。
当初怂恿着青州百姓囚禁虹行“道人”又次回到山林之中。
瀛山近乎本能地抗拒着它，然而……
它却像是颗有毒种子落入泥土之中，开始点点地发芽，生根，然后繁衍。
他不明所以，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缓缓落下，竟是已经哭。
“小春。”
韩瑛惨然笑，俯身下去，在稚春额角轻触下。
“听话。”
接着明灭不定火光，他深深地看着眼前这对人——鹿角瘟蔓延，这些人是他想法设法，千方百计才保下来未曾感染疫病百姓。
想起自己之后打算，韩瑛只觉心中痛如刀绞。
城之中，竟也只有这寥寥数十人能活下来。
唯庆幸可能就是，这其中……还有稚春。
至少，稚春还能活下来。
韩稚春不明所以地看着韩瑛，明明心智不全，面上却渐渐露出惶恐神色。
“哥，走呀——”
他伸手抓住韩瑛袖子，语无伦次地喊道。
“乖，小春，这次哥哥不跟你走。哥哥……以后会去找你，但是这次，哥哥要留在城里，跟大家在起。”
韩瑛往前步，将韩稚春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太过用力，以至于没多久韩稚春就挣扎起来。
瀛山可以感觉到，自己开始生病。
……
……
……
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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