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说起来其实应该感谢你当初阴差阳错打
那
掌。天衢上仙实在无须因为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毕竟，若是没有你那掌，恐怕时至今日，依旧困于忘忧药效。”
季雪庭用平静到近乎残忍
语调，对着天衢说道。
其实现在再让他去回想当初那幕，他记忆中画面早已变得斑驳不清。
毕竟，当时那具灵偶损毁得确实太过于严重，而他作为灵偶寄身，与灵偶几乎是体，自然也是虚弱到极处，只差点儿就要彻底消散于世。
然后他便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
……
……
“直都在找你，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早在那
久之前就已经找到你。”
憎。
傀儡瞳孔中灵光正在渐渐淡去。
是附身在其中神魂正在散出这具躯壳吧。
可不知为，即便是这样，这具傀儡也直睁着眼睛死死看着他，不肯闭上。
天衢垂下眼帘，不知为，想到自己当初从晏家下人口中听到那些过往。
不过概也正是因为那掌乃是晏慈亲手所为，而晏慈偏偏就是忘忧施药之人，阴差阳错之下，即便有忘忧药效也依旧无抵住那刻季雪庭极度痛苦，最终，悬河骨髓化为道殷红血液，从季雪庭魂中渗出消散，就此彻彻底底解开忘忧。
“知道。都是错。阿雪，从开始就不应该用忘忧，若不是忘忧……若不是忘忧……”
天衢呜咽着，慢慢跪
连阳城外洞穴之中，满头白发上仙死死地抱着怀中之人，痛苦到连声音都是颤抖。
季雪庭听着他话语，目光落在洞穴角落块平凡无奇石头上，看许久。
良久之后，他叹口气。
“既然天衢上仙已经通过镜境看全往昔之事，想来也应该知道之后发生事情。”他说道，话音落下，便感觉到天衢身体猛然抖。
“那上仙也应该清楚，当初之所以那般无怨无悔，情深似海，其实说白，也不过是因为生前曾经喝下忘忧。那吴青这点说得倒是不错，忘忧药效可以作用于神魂，所以以残魂之态重新获得傀儡之身后才会有那样傻乎乎表现。”
他俯下身，慢慢合上那具傀儡眼帘。他打碎这具傀儡时是那般粗,bao，可这个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他动作变得格外温柔。
天衢替它合上双眸时，掌心被几滴眼泪弄湿。
这具做工粗糙，甚至连说话行动都磕磕绊绊傀儡，倒是提前做出流泪这样小机关？
这个念头从天衢脑海中闪而过，随即便消失不见。
“要走……”天衢凝望着面前那张与季雪庭模样假面，喃喃低语，“要去找家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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