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说道。
“阿九，若不是你，天柱也不会崩毁，如今镇眼松动，大虚已经开始侵蚀八极，死伤无数。”
白衣男人弯下腰，抚上那被他称为“阿九”
神祇脸。
即便只是作为幽魂站在此处，季雪庭依然可以感觉到男人此刻痛楚。
“因为你，金母娘娘不得不抽魂补天，如今……已经力竭陨落
！
“是
错，是没有教好你，才让你如今犯下如此大错。”
他轻声说道，目光却并没有对上季雪庭。
季雪庭恍恍惚惚回过神来，意识到对方似乎并不是在与自己说话。
这个念头
闪而过，原本围绕着他无垠黑暗倏然向后退去。
气势恢宏王宫展现在他面前，那人所在之处正在王宫正中心，而他如今正对着他面前另外人说话。
有人在低语。
“对不起，是错。”
季雪庭在片黑暗中猛然转过头，迷茫地朝着自己身后望去。
个模糊身影站在他不远处，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
季雪庭有些迟疑地站在原地。
无论如何告诉自己还有许多事情亟待去做，这具灵偶都已经变得不听使唤。
季雪庭视野阵阵发黑，神志也渐渐混沌不清。
真奇怪，作为灵物寄身，他如今晕过去感觉，怎
反而越来越像是活人？这个念头闪过季雪庭心头，随即他灵魂便像是被只无形手把扯入深海。
他晕过去。
“雪庭！”
听到这句话，阿九吐出口血沫，他眼神微闪，但下秒，声音却重归冷漠：“那又怎样？那女人愿意为群灵
季雪庭转过头，看着那个动不动身影，觉得那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那个是个非常年轻男人，眉目深邃，眼眸漆黑，纵然满身血污也无法掩饰他俊美。裸露在外皮肤上满是繁复刺青，季雪庭只看眼，心中便莫名有种感觉，这些刺青代表着男人地位——这是名十分高贵且强大神祇。
但神祇如今却像是囚犯般四肢被铁索贯穿。层层叠叠阵法化为半透明牢笼，将他死死困在男子面前。
而他如今正仰着头，看着自己面前之人。
“大错？什大错？才没有错。”
“你是谁？”
他问道。
就像是在回应季雪庭问话，之前还很模糊人影倏然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个穿着古老而繁复服饰，散发赤脚俊美男人，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白雾，气质淡雅，飘然出尘，不惹尘埃。
可如今他，神色却格外悲哀。
在晕厥前最后刻，他仿佛听见金乾多声音。
个胖乎乎身影艰难地自半空落下，朝着他狂奔而来。
季雪庭放心地任由自己落入黑暗之中。
……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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