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
次真正明白沈寒当初为什
会说沈淮景“寸步难行”。
是真
，寸步难行。
温年忽然觉得很疲惫。
那种力不从心让他觉得自己离沈淮景依旧很远。
“如果怕耽误上课，合同可以推迟年，”沈淮景很轻地闭
下眼，眼眸微垂，却极其认真看着温年，“工作室可以等你毕业。”
温年指尖在杯子上点点，良久：“还在考虑。”
“经纪合同大差不差，”沈淮景笑下，“要不要先看看这份。”
温年接过沈淮景手上合同，看见甲方那栏写着六个字——沈淮景工作室。
温年：“。”
温年看得很认真，页页翻过去。
“没有很冷。”温年下意识回。
沈淮景给温年热杯牛奶，端过来：“加点燕麦片，垫垫胃。”
“谢谢沈老师。”温年接过牛奶，坐在沙发上。
两人对话如往常，但不知怎，温年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甚至隐约闻到沈淮景身上烟味。
温年：“？”
江城这两天气温降得有点快，经过外墙时候，温年脚步停下，许是下着雨，月季香气被冲淡些，混着早秋寒意，还有种冷香气息。
他大概能知道沈淮景找他是为什。
昨天沈寒出去没多久，许新就说在停车场看到临哥车。
温年进屋，付临立刻站起来：“
去后院抽支烟，你们聊。”
明明刚捧过杯滚烫牛奶，可现在温年指尖已经有点发凉。
他盖上合同，把它放回那黑色茶几上，就像最开始原封不动模样。
沈淮景就这看着温年，看他把合同放下瞬间，才低低笑。
待遇和钟文跃那天在电话里说相比，更加优厚，甚至已经到“让步”程度，但……
“般经纪合同签约年限都在五年以上，”沈淮景声音轻到与其是说，更像在哄，“最短两年。”
“这两年间，艺人会有代言、直播、宣传、商业通告，甚至是拍戏。”
“要随时做好通告准备，它可能会占据上课时间，甚至没时间回学校。”
这是温年第次这直观地解这个圈子，从白纸黑字上，从沈淮景话中。
很淡，并不难闻，被牛奶和燕麦气息冲，更不易察觉，可他还是闻到。
才八点钟，他是早上起来就抽支？
沈淮景像是在等他把这杯牛奶喝完，才开口：“昨天钟文跃给你打电话？”
温年点头。
“想签英海合同？”
快得温年都来不及打招呼。
声关门声后，客厅内重归寂静。
纯黑色意式岩板茶几上放着叠约半厘米厚白纸，温年看到“经纪代理合同”几个字。
果然，和他猜得没差。
“怎不穿件外套？”沈淮景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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