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话题是关于“路言”
，措辞总要严谨点。
顾戚已经恢复
散漫样子，随口
应：“有吗？”
林季立刻点头：“有。”
顾戚总算在堆卷子中，找到要用那份：“所以呢？”
林季脸懵：“什
所以呢？”
知识力量重不重林季不知道，反正知识声音是挺响。
这声“啪——”，显然就是不让坐意思。
顾戚眼睛都没抬：“坐前边去。”
林季立刻怒从心起：“还不让坐？！”
顾戚这次总算抬头，看林季眼：“你要坐哪里？”
林季：“……”
是
问你！还是你问！
林季深吸口气。
失败是胜利他妈。
更何况，还要在他戚哥手中夺得胜利。
在“秋后算账”反复自折磨中，林季自己给自己留下阴影。
到现在为止，他见到路言还有些发憷。
所以话都跑到嘴边，还硬生生从“路言”变成“路同学”，
林季声音不自觉小下去：“他为什要送你水？”
顾戚笑：“他为什不能送水？”
从体育课下课到现在，最多过去半个小时。
算起来，也就是前后脚事。
顾戚觉得还挺可惜，自己要是再早几分钟，说不定还能守着株，待个兔。
“戚哥，你什时候去买水？怎都没看见？”林季三两步走到顾戚桌边。
他随手拿起水看看：“就瓶？你买时候，就没想到你兄弟？”
顾戚悠悠起身：
林季这才猛地想起来，他要坐这个位置，是路言。
戚哥不让坐，也是因为这位置是路言。
幸好悬崖勒马。
林季立刻跑到前座去，刚坐下，就开始问：“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对路同学，稍微有那点……和善。”
他其实想说，不是有那点，是很，是非常。
按辈算，失败得是胜利他祖母。
现在才哪儿跟哪儿啊。
林季刚想凑近点，在顾戚身旁顺势坐下，那空椅子上就“啪——”多本书。
本《物理竞赛专题精编》。
扉页上还写着“顾戚”两个字。
林季大惊：“所以老杨说是真？早上他手上那瓶水，真是你给他？”
顾戚坐在位置上，边慢悠悠找卷子，边回：“声音可以再响点。”
林季这才发觉班里仅剩几个人，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他们这边来。
林季忙压着声音：“那你为什把水给他？”
顾戚又回：“为什不可以把水给他？”
林季呲牙：“体育课上那瓶水都是你兄弟买。”
顾戚伸手把水拿回来：“不是买。”
林季：“啊？不是你买？那是谁买？”
顾戚抬起右手，敲敲路言桌子。
林季：“路…路同学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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