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各种主课
排下来，时间太零碎，只有晚上和周末能算得上。
顾戚从浴室出来，先看
看台灯那边
路言，又看眼墙上挂钟。
12点半。
断层说不上，可谁都知道，差那些分，不是光说“下次努力”就可以追上。
其他几个班心也都静，从力争第二，变成冲个第三。
但看着这样成绩顾戚和路言，还每天刷题到凌晨，服气同时，也铆足劲往前跟。
高三分量，就这
悄无声息压下来。
疲惫有，偶尔也丧气，可那种沉淀感也跟着扎下来。
顾戚说完这句话，推开门走出去，还不紧不慢说句“走，早点睡”。
整个寝室瞬间无声。
十几秒后，整个五楼人，都听到林季那陡然拔尖，高亢到破音，跟大半夜见鬼没什差声“什？！”
顾戚把林季他们知道事告诉路言后，路言也没说什。
只是最开始那几天，转头就跟林季对上视线时候，额角跳动频率高点。
下、亲下，然后再问他搞不搞对象，那叫耍流氓。”
林季：“……”
林季给自己强势挽尊：“
记得上星期六热搜上有个话题叫‘你是怎追到你对象’，讨论度还挺高，哥你等着，给你找找，你去取取经。”
林季说着，就要上床去掏手机。
顾戚今天过来，就是为找张竞赛卷，路言要用。
中期中考过后，其他几所省重点也陆续考完试，老师们都省得另外安排作业，各校试卷接发，让他们自己掐着时间好好做。
所以路言这两天回到寝室，洗完澡之后，基本就坐桌边。
常常是十点半开始，两点多才歇下。
倒不是路言给自己硬性规定什时间，只是从小养成习惯，用系统时间专心做件事。
做卷子或者看书都行。
墙上日历撕页又页，很快就薄下去片。
某天早自习，孙雨蒙依着惯例，去撕下昨日那张，眼看到新页上那“立冬”两个字，才发觉秋天已经过去。
秋天在镇安这种地方，贯就没什存在感，秋风都没吹几阵，雨下，就跟冬天没什两样。
衣服从短袖换成外套，偶尔雨天潮，校园里还能见到几个穿冬大袍。
五校联考之后，学校又组织几次考试，第不是顾戚，就是路言，两人永远只差个两分，可却和第三拉开段距离。
等翻到路言要那张，随手把书合，对着林季说：“自己留着用吧。”
林季仍自顾自往床上爬：“看看也不碍事，说不定用上呢。”
“用不上。”顾戚拿着卷子往门外走。
杨旭之第个反应过来，却还有些不确定：“哥，什叫…用不上？”
“有对象，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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