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意思是,陛下待臣……”霍采瑜难得紧张,双手放平在桌上,百语千言在心中盘旋,试探着点点吐出,还未完全说完,便注意到李锦余目光跟着他手,完全沾在那未剥完花生上。
霍采瑜:“……”
刚才紧张气氛倏然消散,霍采瑜心里泛起丝失落,勉强扯下嘴角,重新拿起那枚花生:“陛下待臣恩遇有加,臣必定竭尽所能报效朝廷以涌泉相报。”
李锦余这才回过神来,眨眨眼,不明白霍采瑜为何突然说这话。
——等等,谁要你涌泉相报啦?!
对霍采瑜来说,剥花生壳连内力都不需要,手指用力便可轻松剥出颗颗圆润饱满花生仁。
偶抬头,刚好看到李锦余坐在桌子对面,眼巴巴地盯着他手中花生;待花生剥好,李锦余快速塞进嘴里,而且喜欢口气塞好多个,直到两颊变得鼓鼓囊囊,才开始咀嚼。
凝视着陛下塞得满满脸蛋,霍采瑜莫名想起年少时候、家境还不错时跟着父亲去其他*员家中拜访,那家夫人养只白色鼠类小宠,喜爱将口中塞满食物……与如今陛下简直模样。
尤其是陛下看着他那灼热而明亮眼神……
霍采瑜心弦微微颤下。
霍采瑜扭头看李锦余眼。尽管对迟钟鸣话嗤之以鼻,可如今两人世界,霍采瑜脑中忍不住还是泛起点点波澜。
——倘若与陛下挑破这层窗户纸,真能有所进展吗?
“陛下。”他忍不住叫声。
李锦余正低头耐心地剥花生壳——这间客栈里没有宫里那种烤得焦脆花生,只有普通水煮、还不去壳做法。
碍于形象他也不能直接上嘴啃,只好吃力地手剥。
回味霍采瑜话,李锦余差点想跳
——陛下待他,是否也如他待陛下样有同样心情?
白日里迟钟鸣蛊惑话语萦绕心头,霍采瑜忍不住又开口唤声:“陛下。”
李锦余盯着霍采瑜手里剥半花生,心不在焉地回应:“嗯?”
“陛下觉得臣…………如何?”
“你?挺好啊。”李锦余不知为何霍采瑜手里剥花生动作停下,十指交替点着桌面,心里琢磨是不是霍采瑜剥花生剥累?
霍采瑜不知道他家陛下为何如此钟爱这些食物,但看李锦余对着油灯生疏却耐心细致地捏着花生壳,竟觉得陛下是如此可爱。
霍采瑜觉得自己大概是疯,看陛下剥花生都觉得赏心悦目。
不过花生壳剥多手指会发麻,霍采瑜伸手过来拿起颗花生:“陛下休息吧,来剥。”
李锦余如蒙大赦,甩甩有些发麻指尖,爽快地让出花生筐。
偶尔奴役下霍采瑜,稍稍刷下恶感,证明自己还没忘记这回事。李锦余心安理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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