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采瑜杯接杯地喝,周围无人敢劝,直到只手过来把他酒杯拿走。
迟钟鸣有些无奈地把酒杯放到边:“你若醉,可就要出丑。”
“本王有数。”
好不刺眼。
霍采瑜垂下眼眸,左手指尖在袖口中触碰下,端起酒杯饮而尽,默然不语。
周围几个阿谀奉承*员看出摄政王心情不好,声音稍稍放缓些,互相使着眼色。
——摄政王在陛下诞辰宴席上沉着脸色,莫不是对陛下有什意见?
谁不知道当今摄政王年少有为、能力卓绝?
……
霍采瑜这些日子拼命把自己投入政务中,借此麻痹自己内心情感。他不敢多和陛下见面,生怕自己按捺不住;他又不舍得和陛下不见面,否则何以缓解相思之苦?
只是每次看到陛下,都觉得陛下心情似乎不太好。
也许陛下确确实实不想见到他。
所以他只能尽力躲着陛下。
义,霍采瑜现在又开始躲着他。
怎回事?
难道是他想错?实际上霍采瑜现在看到解决丞相,可以准备着手篡位,所以对他愈发冷淡?
李锦余望着霍采瑜,忽然霍采瑜两道目光投过来,吓得他即刻转开眼神,心跳忍不住加速。
可随后他又反应过来——他躲什?有什要躲着霍采瑜必要?
上位不过几个月,便将如日中天丞相派点点扳倒,叶归乡至今死无全尸;大将军更对他表达让步,允许摄政王打散军队现有编制重新排布。
除兵部,朝野上下无人不敬佩、畏惧摄政王威势。
比起那位高高在上却没什建树陛下,摄政王处理朝政要多得多。
将心比心,若他们是摄政王,恐怕心里早便对陛下有些意见吧?
现在摄政王这明显地表现出来,他们这些臣子是不是也要考虑站队……
这次陛下诞辰,霍采瑜在家熬几个夜晚,凝聚自己心血,亲手制作个小礼物——也许算不得多珍贵,可却凝聚着他内心最深感情。
那件小礼物就揣在他袖子中,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送。
作为摄政王,他已经按照礼数随百官呈上贺礼;
作为霍采瑜,他害怕他心意会被陛下轻而易举地丢弃、甚至让陛下厌恶。
霍采瑜坐在喧哗宴席中间,目光忍不住扫向陛下——陛下身边坐着两个嫔妃,正低声说着什,看起来其乐融融。
他又没干亏心事!
明明是霍采瑜在冷落他。
尽管从开始就打定主意让霍采瑜篡位,可骤然被霍采瑜冷落,李锦余还是有些莫名难受。
可是心里想归想,李锦余想到霍采瑜面容,心跳总会异常地加速。
等他终于鼓足勇气抬头,霍采瑜已经落座,和旁边*员寒暄起来,不再看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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