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很难吗?”
“难,但是公子学得也快。”红鸢夫人道,“第二回再来时,已经能将纸鸢放得比云还要高,相公不信邪,非要与公子比试,
“多谢……”凤怀月还不知要如何称呼她,红鸢夫人道:“随公子喜欢,春花姨也好,或者像先前那样,叫红姨。”
“好。”凤怀月也笑着应声,他洗漱过后出门,红鸢夫人恰好摆完满桌子饭菜,还有小壶花酒,不辣,很甜。
她问:“公子在这里住得还适应吗?”
“……不好说。”凤怀月夹筷子青菜,“想不起来过去事,总觉得别扭。”
“件都想不起来?”
儿!”他惊悚地坐起来,司危却并没有把自己伤当回事,依旧缠着要亲他,结果意料之中,又挨清脆巴掌。
有用程度堪比定身符。
凤怀月拉起他衣袖,就见两条手臂竟如梦境中样血迹斑斑,难免心悸,想不通除那座枯骨妖塔,还有谁能将他伤得如此严重。
“怎弄?”他皱眉问。
“不说。”司危用沾满血手指捏捏他下巴,看会儿,又开始笑。凤怀月被他笑得深深无语,他坐在这堆华丽沾血锦被中,看着眼前确实不太正常旧情人,也很绝望,麻绳专挑细处断,个脑子有病人偏找另个脑子有病人。
“件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无妨,大不就将过去事再做上遍,也是有意思。”红鸢夫人替他夹菜。
“那红姨当年事呢,为何会易容躲在三千市中?”凤怀月试探,“能问吗?”
“能,这有什不能,不过有些丢人罢。”红鸢夫人道,“与姐姐原是红鼎山对掌灯侍女,后来同时喜欢上个姓白男人,便在同天嫁给他。”
白府在修真界名声并不好,据传这家子弟多修旁门左道。不过凤怀月是从来不管什名声,红鸢夫人道:“有日,与姐妹们在家中放纸鸢玩,公子那时恰好乘坐飞鹤亭路过,看得喜欢,便也问们讨只,结果半天没能放起来。”
你疯失忆,这日子属实是不能再艰难。
他找人取来药箱,替司危将手臂上伤勉强包扎好,又换新床具。这折腾,天色也快明,凤怀月困意连天地打个呵欠,趴在床上道:“睡吧。”
司危把他强行拉到自己怀里抱紧,也不顾胳膊是不是又要飙血,凤怀月懒得管他,眼睛闭就去会周公。再睡醒时,已经过午时,身侧并没有人,院子里倒是有些细碎动静,便推窗去看。
是红鸢夫人。
对方手中提着个食盒,笑道:“清江仙主说公子这两天胃口不好,让做些酸辣菜色过来,还有鲜花饼,也是现烤出来,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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