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世界很小,没见到有任何妖邪。凤怀月起初有些不解,问道:“没有妖邪,为何这枚茧壳竟然没有碎?”
“维持千丝茧并不定只能靠怨气,也能靠执念。”余回道,“只要执念够深,修为够高,就能杀死大妖,将茧壳据为己用。”不过此举会损耗灵气,又无大用,所以般没人愿意干。
行人继续往前走,又看到处凉亭。凉亭中有桌有酒,也有人,身穿紫黑宽袍男人靠在椅上,正动不动地背对着众人。
彭循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要怎面对这幻境中叔叔,深呼吸半天才走上前。而凤怀月仍记得先前那个哭着喊着要与马兜铃还是马什成亲自己,生怕眼前这位也悲悲切切来句,结果彭循却扭头道:“它好像不会动。”
不会动,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幻象,而是尊由美玉雕刻成,栩栩如生假人,与画样被搬来放在这里。在桌子侧,还摆有另张椅子,坐下便能与玉雕并肩。彭循试着坐坐,扭看到亲爱叔叔,与平日里绝大多数时间表情都不相同,具体很难说,总之是冷酷里带着笑,笑里又带着疏离,俨然副又要撩拨佳人,又不愿负责浪荡公子模样。
着调外甥天天弹琴写诗地思慕美人,固然令舅舅头疼,但换成这动不动就要去斩妖热血猛人,实不相瞒,舅舅头疼之症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凤怀月这回总算抓住鼓励晚辈机会,立刻道:“陪你去。”
他要去,司危自然会陪,而三个人都进去,余回也只有跟,不跟不行,因为这三个人看起来虽然光鲜体面,但个虚亏,个伤重,个毛躁,属于驴……表面光。
司危:“不会比喻可以不比喻。”
余回:“走你路!”
余回道:“根据两个椅子扶手新旧程度来判断,这位岛主不仅要坐,坐下之后,还要牵住手。”
彭循提议,那们还
粉色千丝茧,连踏入过程都要温柔许多,再没有那狂啸风声,而是像脚踩进棉花窝。茧壳内,天高气爽,花海连绵,木鸟在空中成群结队地飞过,每只嘴里都叼着幅画。彭循御剑而起,随手捞几张回来,打开看,分别是《越山仙主走路图》《越山仙主坐下图》,和《越山仙主凭栏独望图》。
余回和凤怀月:“啧啧啧啧。”
司危:“画得不错。”
画中人居然是会动,动起来姿态,也与彭流有着七八成相似,衣袂飘飘身姿挺拔。彭循仰头望去,简直要被这漫天飞舞叔叔震撼到说不出话。凤怀月道:“怪不得这枚千丝茧里没有怨气,原来放都是意中人。”
而意中人画像,看起来没有八千幅,也有七千幅。余回啧啧啧啧地评价彭流:“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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