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认识啊。”花端端道,“还见过他几次。”
总算是找对人!凤怀月双手按住他肩膀:“这事是不是只有你知道?”
“是,只有。”花端端道
余回揣着手,啧,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这张嘴。
在月川谷被毁后,花端端便没寻欢作乐心思,过上苦修日子,入静室就是十余年,所以也就没能第时间获悉昔日故友死而复生消息。凤怀月看着海面上那艘花里胡哨美丽小船,再看看同样穿成花里胡哨美丽人,道:“你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心灰意冷地苦修。”
“这是新购置,苦三百年,下回到过去,还不是很熟悉。”花端端道,“也别在这里干站着,来来来,你船在哪里?”
凤怀月伸手指:“那儿……哎!”
花端端单手搂住他肩膀,“嗖”声,御剑消失术!
,这位花端端花公子,曾经是月川谷座上宾,与自己同吃同眠同游,关系亲近得很,既如此,那眼下就是故人重逢,还躲什?
花端端持续落泪,看起来简直像是要冲走脸上易容。他当年也在斩杀枯骨凶妖时受重伤,于冰室之中躺就是百余年,好不容易出关,却又听闻凤怀月已殒命噩耗,心中悲痛难耐,实在不愿相信,于是蓬头垢面路前往枯爪城——
“阿鸾!”他涕泪横流地扒拉着堆骷髅架子,直到最后白眼翻,活活哭晕。
醒来时,人已经回到长安城。
花端端握着凤怀月手,诉苦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去,可能是悲伤过度,也失忆吧。”
余回稍稍惊讶,这修为,确实不错。
司危:开始哼天哼地。
凤怀月被花端端半拖半拽着回到船舱,对方“哐啷”锁门,反手就撤去易容符,显露出眉清目秀张纨绔脸,他道:“如何,阿鸾,有没有想起?”
凤怀月:“没有,这不重要。”
“这怎就不重要?”花端端将脸凑近他,试图再接再厉,结果被凤怀月把拎回椅子上。既然你如此自来熟,那也就不客气,他压低声音开门见山:“以前是不是认识只鬼煞?”
司危用看绝世蠢货眼神看他。
他也记得那个下午,枯爪城,天地间片濡湿沉闷,夕阳是血色,照着正在到处乱刨疯子。司危曾经度烦死这个花端端,恨不能见次打次,但每每总被凤怀月拦着,现在……不会再有人拦。
他坐在高塔顶端,静静地看着对方边大哭边乱挖,直到精疲力竭地昏厥。司危亲手将哭晕人拎回长安城,那也是他在漫长三百年间,唯次离开枯爪城。
“阿鸾。”花端端哽咽不已。
司危道:“早知如此,那阵就该拿他喂骷髅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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