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凤怀月拉着司危,道坐在草地上晒太阳:“有时候会想,幸好有阿金,但有时候又觉得,即便没有阿金,即
司危勃然大怒:“你居然不带着?”
凤怀月正色:“带着你屁股疼。”
司危却不听,强行将清单从他怀中抽出来,把自己名字粗粗加上去,还要加在第排。
凤怀月试图划掉而不得,最后只好起带上。
新月川谷,其实应该叫纵星谷,就是先前余回与彭流精心挑选那处地界,目前看起来,周围环境还是万般荒凉,但无妨,凤怀月站在谷口,志得意满道:“等住进来之后,它就不荒凉。”
没往心里记。
彭府内,彭流匪夷所思:“他们两个居然就这声不吭地走?”
余回站在石桌边,指着堆满宣纸厢房,无声胜有声,谁不想走,也想走。
“指什,这已经是极力劝阻过结果。”彭流丝毫不愧疚,“人要知足。”否则现在准备与你成亲斩妖男女老少英雄,少说也已经排出两里地。
“焉知你替劝阻出去不是好姻缘?”余回不为所动。隔日,他也拍拍屁股回金蟾城,生动演绎何为债多不愁。
不荒凉,还会变得越来越热闹,毕竟修真界中,谁会不想赴场由大美人主持欢宴呢?只怕消息刚传出去,立刻就会引来千万人争相登门。
初春时节,谷中正是银草如剑花成海,凤怀月惬意吹着风,赤脚踩过小溪,故意让水溅司危身。走着走着,他又想起件事,便回头道:“对,刚到鲁班城时,曾经做过个梦,梦里就是这片银草花海。”
“梦里有谁?”
“有你,看到三百年前,也看到三百年前你。”
“怕吗?忽然梦到张三百年没有见过脸。”
六合山巍峨高耸,悍然撑扶着天与地,眼望去尽是些奇峰秀木,云海绵延倾泻,飞瀑湍急生虹。大殿位于山最高处,由玄金石砌成,在阳光下会呈现出种奇异黑金暗色,凤怀月只看眼,就甚是喜欢,这其实能勉强能算作失忆好处,因为三百年前喜欢过,三百年后还能再喜欢次,不亏,相当于过两辈子。
司危抚抚他头发:“好,那们就过两辈子。”
大殿内里,也依旧保持着三百年前样子,有大得离谱温泉,大得离谱床,还有同样大得离谱瞻明仙主,至于具体能有多离谱,翌日清晨,唯有发言权凤怀月浑身酸软,腰腿无力,半天爬不起来,觉得这日子果然没法过,于是趴在床上仔细列计划,计划要如何从六合山成功逃跑,同时顺便卷走几箱值钱货。
司危靠在旁,很有耐心地看半天,问道:“列完?”
凤怀月将纸揣进怀里,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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