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白鹤山庄少爷小姐们来说,算基本功,人人都是从四五岁就开始学,唯区别只在于有人学得快,有人学得慢,而柳二公子,则是因为学得实在太快,所以任谁都觉得他在偷*耍滑,哪怕抽考全对,也被大人斥为作弊。
柳弦安没有解释,彼时他年岁尚小,并不太理解先生是怎判定,只是盯着那两撇不断飞舞小胡子,默默后退两步,免得口水喷到自己。挨阵骂后,忍不住就摇头晃脑地感慨,果然,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啊,还和这种人有什好说?
仰天而嘘,仰天而嘘。
后来诸如此类事情,又发生许多次,柳弦安在刚开始时候,还曾经试图站在别人立场上,用他们眼光来审视自己行为,看是否当真荒诞浪荡,但后来想,世人如果用他们自己想法来作为判断对错标准,岂不是人人都能有个标准?既然人人都能有个标准,那何必非要遵从他们标准,而不能遵从自己标准?
想明白这点后,柳二公子重新躺回软绵绵榻上,舒服地长叹声。
镖师们虽不知这行人身份,但出门在外,总是多事不如少事,便也没有发火,只解释道:“公子怕是看错,这是上好疗伤药。”
“是疗伤药,但是里面加赤丹花,赤丹花会散精气蚀心脉,连续用上十天,任谁都救不回来。”柳弦安道,“况且他本就伤重,应该会比十天更短。”
“这……公子是大夫?”那镖师头目见他说得有条有理,也不敢轻视,亲自将药瓶送过来,“这药是们从家里带,理应不会有古怪,还请公子再仔细看看。”
“不用看啦。”阿宁挡着男人,不让他靠得太近,“连都能闻出来,说明这里面不仅加赤丹花,加量还不少。你们还是尽快将他伤口上药粉与淤血清理干净,再用绷带包扎好,马上送到白鹤山庄求医吧。”
“们原本也是要去白鹤山庄。”这时后头又有个镖师站起来,“既然这样,也别在这里耽搁,还是抓紧时间动身。”
在往后岁月里,他也彻底
头目辨不清柳弦安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但也不敢拿人命开玩笑,更没空判断伤药是在哪个环节出问题。所幸这里距离白鹤城已经很近,于是匆匆道谢之后,就下令众人整理行装,即刻出发。
镖师们重新抬起担架,在头目连串催促声中,几乎是路小跑着离开这片树林。
高林拿起佩刀,叫上三个护卫拎着桶,也去溪畔取水。
待到四周重新安静下来,梁戍才开口:“既会看诊,为何不替他次治好?”
“王爷误会,不会看诊,也从未替人看过诊。”柳弦安解释,“只是能辨出各种药材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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