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说话。”常霄汉几乎要喜极而泣,口中喃喃念着老天保佑,屁股瘫坐在地上,倒是完全不紧张。
高林抱着刀站在旁,心说老天到底有没有保佑,现在还很难判定,没看见你家少主已经有出气没进气吗,万人真没,可和们没关系。
他正这想着,担架上昏迷不醒人突然猛咳出大口黑血。阿宁立刻高兴地说:“公子,他快醒
高林:“……啊?”
“不治,他肯定会死。”柳弦安回答问题时并未抬头,仍在看着伤者,“姑且试,猜应该和书上所写差不多。”
姑且、猜、应当、差不多,四大要素样不缺,高林觉得,这位不知道哪个门派少主人可能也就交代在今天。手下是*细,受伤被喂毒,打斗时从担架上滚下来,现在还遇到个半吊子大夫,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还是盘算盘算下辈子吧。
“公子。”阿宁把药箱打开,柳弦安给银针消毒,找准穴位位置,缓缓往里推。他只在施第根针时候稍有犹豫,而后便针比针利索,手法行云流水,不消片刻就把面前脑袋扎成刺猬。
霄汉日后定当以命相报!”
眼见这人趴在堆乱石上,将脑门子磕得满是血印,梁戍转过身,瞥眼树下坐着柳弦安:“能救?”
高林万分迷惑,这能不能,柳二公子哪里会知道。
柳弦安站起身,走到担架旁,这才看清伤者脸,容貌稚嫩,顶多也就十五六岁,但唇色发青,脉象紊乱,比刚刚更加不如,于是抬头问:“他方才又被摔下?”
高林虎躯震,稍微刮目,真能看出来?
阿宁拿着手帕,替他擦擦额上细汗。
常霄汉在烧好水之后,就直守旁边,虽目不转睛盯着,却完全没发现这是柳弦安此生头回看诊施针,还觉得他看起来很是胸有成竹,自家少主应当有救。于是悬在嗓子眼心也就慢慢回到原位,又问阿宁:“不知这位大夫该如何称呼?”
“家公子姓柳。”
“柳,姓柳?”常霄汉惊,“莫非是白鹤山庄人?”
“是,你声音小些。”阿宁提醒,“别吵公子。”
常霄汉赶忙点头:“是。”
“不必送往白鹤山庄,摔下,毒气攻心,已经来不及。”柳弦安伸出手,“阿宁,把你药箱借。”
阿宁路小跑去马车里取。
柳弦安打发常霄汉去烧水,自己挽起衣袖,把伤者身体摆正,又将头稍微垫高些。高林看他手法生疏,力气也不大,完全不像白鹤山庄里那些能徒手接胳膊锯腿大名医们,就从牙缝里往外挤字地问:“王爷,行不行啊,别给人活活治死。”
梁戍道:“不必捏出这做贼腔调,柳二公子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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