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林就又开始操心,他真很难不操心。按照以往惯例,夜探这种事般都是自己与阿妹去做,怎这回有柳二公子,王爷突然就来兴致,真不是另种找乐子方式吗?而且控制瘟疫,总是越有经验大夫越稳妥,最好能年过半百,白胡子路拖到胸,那就再令人安心不过,像柳弦安……他还真放心不下。
不过再不放心也没辙,骁王殿下不可能听他,柳二公子样不会听他,高林后来还去找阿宁,试图曲线救国,让他出面劝劝,结果小厮脸医者大义,铿锵有力地表示:“白鹤山庄出来弟子,只会迎难而上,哪里有躲着瘟疫走道理?不单单是家公子,将来也是要起进城治病,还请高副将以后不要再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就这站在道德制高点,硬生生把高林给惭愧走。
程素月用同情目光看着她哥:“咱王爷什时候做过没把握事?你瞎紧张什。”
“有把握,也是在战场上把握,在朝廷里把握,疫情是想握就能握住吗?况且王爷先前又没赈过这种灾。”高林打发她,“去,你再劝劝。”
同前往。”
他态度真诚,所提出来要求也合理,但高林来要保护好柳庄主儿子,二来也对柳弦安能否治疗瘟疫确实存有几分疑虑,便寻个借口,说自己只是暗探,会速去速归,时间短,绝不会出什乱子,自然也没必要与神医同行。
“那好吧。”柳弦安没强求,不过在离开前仍尽职提醒,十五年前南边有过场瘟疫,只要沾到就是满身长疮,哪怕垫着三四层布巾也无效,还有二十年前野旷村,村民相互聊几句天也会传染,此外另有擦肩走过、同住院、在条溪里洗过手、在座庙里上过香……都有可能生病,总之高副将千万小心,就先回马车睡觉。
“等等!”高林听得有些许崩溃,“用三四层布巾隔着口鼻都没用,那还要怎小心?”
“不知道。”柳弦安如实说,“怎治,得看具体是哪种病,先前阿宁备药丸也只能防最常见几种瘟疫,做不到包治百病,所以才提议,此行最好能带上。”
“才不劝,觉得柳二公子挺厉害,定能有办法。”程素月不愿意动弹,“你也少管闲事,
“这……”高林陷入为难。
“本王随你道进城。”身后传来梁戍声音。
“王爷,万万不可。”高林急忙劝阻,“那城里还不知道是个什鬼样子,属下独自前去便可,王爷如何能与——”话说半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哦,原来不是要和起去”。
梁戍看着柳弦安,又重复遍:“今晚子时,带你进城。”
“好。”柳弦安答应,“那就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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