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惨白地看向窗外,外头恰好正在刮风,吹
桑延年便没有再问,只跟着他进门,见桃花娘正在同程素月说话,神情看着比先前要轻松许多。柳弦安让开床边位置,对桑延年道:“她目前不需要什特别看顾,只需留意有没有再度抽搐便是,还有,千万不能着凉染风,否则怕会前功尽弃,要注意事情就这些,那此处就交给桑大夫。”
“好,柳神医去忙吧。”桑延年说,“会照顾好她。”
待柳弦安与阿宁离开后,程素月也扶着桃花娘,两人起去隔壁房中歇息。
四周重新变得安静下来,窗户上横七竖八,挂着厚厚几条布巾,应该是为挡风,却将亮也并遮,只有细细几线阳光从缝隙中穿透过来,裹着空气中灰尘起飞舞。
桃花整个人都陷在被窝中,看起来瘦弱得可怜,也脆弱得可怜,就像只初春蝴蝶,只需要阵风,就能将生命不可逆转地吹到尽头。
片刻后,阿宁从房中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急忙围上去,问他桃花怎样。
“王爷那个法子很有些用,桃花脉象现在已经平稳许多。”阿宁道,“如果切顺利,今天晚上她或许就能醒。”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花婶婶喜得抹泪,“就知道,那小丫头是个命大。”
其余人也高兴极,这两天压在心口巨石总算能卸下,立刻说等这回都下山,定要在城里好好摆几天流水席。闹闹嚷嚷,花婶婶便开始挥手赶人,让他们到外头商量去,别在这里吵到病人。
大家就都散,只留下桑延年还傻站在原地。
桑延年把她手从被窝中拿出来,战战兢兢地探脉,发现确要比昨日更加舒缓平稳,跳动得也更有力度,阿宁没有说谎,桃花是在逐渐好转,很有可能马上就会苏醒。
等她苏醒之后,就会说出真相,说出是因为喝自己药,才会中毒险些丧命,到那时……
桑延年后背涌上股寒意,不,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房间里除自己,并没有别人。
而柳弦安方才说,桃花若是吹风,沾染寒气,就极有可能会加重病情。
“桑大夫,正好。”阿宁说,“家公子请您进去趟。”
“?”桑延年心里慌,佯装镇定地问,“是有什事吗?”
“桃花病情现在已经稳定多,桑大夫能不能帮忙看顾片刻?与公子还要去替别百姓看诊,程姑娘与桃花娘也熬夜,她们实在是太累,得休息阵。”
“当然,当然可以。”桑延年赶忙点头,又犹豫着开口,“桃花真快醒吗?可她昨日脉象还极为凶险,几度甚至连气息都没。”
“嗯,就是快醒。”阿宁极为肯定,“家公子说,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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