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书深深后悔自己没有带着棒子起来。
“公子,公子快别睡!”阿宁双手使劲摇,“庄主是有正经事找你。”
柳弦安被晃得差点呕吐,只好裹着被子坐起来,没下床,双眼惺忪,随时准备继续睡。
柳拂书已经习惯他这副半死不活懒蛋样子,尽量心平气和地吩咐:“明天早,跟着你二叔去官道上发放降暑防瘟汤药。”
这是个苦差事,他也确实想让儿子苦苦,省得成天只知道睡觉喝酒,人活在世上,总
“不在,听他话语里意思,似乎要去白鹤城。”
“白鹤城?”程素月追问,“他病?”
“应当是吧。”何娆迟疑着回答,“不知道是练什邪门功夫,面容竟还同十几岁时样,声音也如少年郎,就是怕见光,总戴着副面具。”
高林从外头找来名画师,让他根据何娆描述,将凤小金面容绘制下来。
“他五官生得极好,眼尾上挑,像只狐狸,最妩媚多情女子也比不上。”何娆回忆,“但眼神又始终是冰冷。”
得吃,成天躺在床上,琢磨着要靠西北风和露水生活。
常霄汉被活活听懵。
常小秋却很笃定,语言破柳弦安是个大隐隐于市绝世高人。至于理由,连骁王殿下都愿意专门来访,只为与他起喝酒游城,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于是这位万里镖局少镖主,仅凭借腔对骁王殿下迷恋崇拜,就顺利成为白鹤城中除阿宁之外,第二个看穿真相人。
少年,有前途。
程素月看着画师细细勾勒,从狐狸般眼睛,到薄而红嘴唇,身材修长,惯穿黑衣。
谭府灭门案发生在十三年前,那阵凤小金就已经有十五六岁,现在年近三十,功夫大涨,面容却不变,差不多也就将“旁门左道”四个字顶在脑门上。
“王爷,们下步有何计划?”
“去白鹤城。”
白鹤城白鹤山庄,柳弦安睁眼就看到亲爹正站在床边,于是立刻又把眼睛给闭上,无视无听,恬淡虚无。
少年爹此时却觉得自己前途惨淡,不对,是整个人生都十分惨淡。
原以为能白头偕老妻子,不仅要杀自己儿子,还要伙同外人抢夺自己家产,他实在受不这种打击,不过现场也确实没人在意他感受就对。何娆继续供认,在凤小金刚进山寨时候,曾不慎跌下悬崖,挂在棵歪脖子老树上,是自己想办法救他。
程素月问:“这便是他欠你份人情?”
“是。”何娆点头,“他虽沉默寡言,却言出必行,哪怕当年不告而别,后来也专程送封书信于,说无论什时候,若想将这份人情讨回,便去西南翠丽城玉石场找他。”
“他现在还在翠丽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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