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站在旁静静听着,没什神情,只有离得近人,才能觉察出他手背上,bao起青筋。
刘婶因为这些木炭,被狠狠教训顿,理由是多管闲事。那时候刘叔腿受伤,刘猛年纪又还不满十岁,她没本事逃,也放心不下那可怜孩子,便将所有事都吞回肚子里,只用家里剩点钱,偷偷交给个关系近些家丁,央他们别将万圆弃尸荒野。
“放心吧婶子。”那家丁悄声道,“埋还是要埋,正好坟都现成,要是抛在外头,被野狗刨出来,没法解释。”
万圆就这被埋。
而刘婶则是继续留在余府,照顾孩子。她打心眼里憎恶“石泰松”这个名字,就叫她小花,来鲜嫩活泛,二来就算被旁人听到,女娃娃小名叫个花啊草啊,也不至于被怪罪。
小花身体不好,性格也闷,却长得好。余琮隔三差五就要来看看她,花白头发满脸斑,抱着这能当自己重孙子女娃坐在院里,刘婶简直看得毛骨悚然。她早就与儿子商量着,要找个机会,带上小花起逃亡别处,原以为至少还有五六年能慢慢计划,却没曾想,余琮这个冬天又病,而且还病得只剩口气。
银喋也不知是依旧记恨着万圆,还是已经草菅人命惯,轻飘飘句祭河神话,就将刚萌芽小花给掐根。后院防守越发严密,刘婶就是想冒险偷人也不成,刘猛便提议由自己去扒开万圆坟,再用风筝假人做出女鬼索命假象,逼迫余府取消五彩会。
刘猛道:“鬼确是假扮,那些风筝衣裳,就在家地窖里。”
旁边另有几个小伙子,听这段往事听得匪夷所思,此时纷纷拍他胳膊,钦佩道:“猛哥,江湖豪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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