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这个故事有些长,还是由家公子等会亲自同先生说吧。”阿宁替他处理腿伤,“可真危险啊,再差点点,这条腿,还有左臂,就全保不住。”
宋长生苦笑道:“本也不愿求生。”
“确实见过许多人,都不愿求生,不过倘若心结能解,总归还是活着要更好些。”阿宁手脚麻利地捆好绷带,“先生先喝杯水吧,这就去请家公子。”
他小跑到走廊,先趴在隔壁门缝上仔细观察半天,确定自家公子并没有与王爷靠得很近,方才敲门进去,道:“宋先生已经醒。”
柳弦安正在替常小秋处理脸上擦伤:“知道,先让他等会儿。”
胡乱抓住堆枯草,完全没反应过来为何骁王殿下会突然将自己踹下山,耳边却已经传来声沉闷爆炸声!
柳弦安被梁戍紧紧护在身下,虽说捂着耳朵,也还是嗡嗡响半天。高台早已被炸得粉碎,现场处处都是残破肢体与血污,宋长生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双眼仍愤恨地看着山林深处那片白色衣裙,想爬起来再去追,可跌撞没走几步,就“砰”声向前倒去。
他觉得自己定会死,或许已经死,没有成功替妻子报仇,就这死。
再睁眼时,看到却不是地府,而是处客栈。
“宋先生,你醒啦?”床边正守着个圆圆眼少年,“先喝点水吧。”
少年疼得龇牙咧嘴,但因为有梁戍在场,硬是没吭出声,反而强行装出云淡风轻模样,问:“王爷是怎发现现场有炸药?”
“闻到,在战场上待久,对各种炸药气息就会变得极为敏锐。”梁戍道,“而且宋长生就算失手没有抓住圣女,却依旧在将其余人往高台附近引,目就更明显,他想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
这个目差不多达到八成,余下两成,在他自己,没能死成,在关键时刻被梁戍飞来剑柄打到旁侧,避开爆炸中心点,二在那位白福圣女,她也没有死,脚尖踩过杨耀头顶,借力毫发未伤飘飘而去。
杨耀倒是遭炸得很彻底,身首异处,无人再能探
宋长生疑惑地看着他。
“是白鹤山庄弟子,叫阿宁。”少年自介绍,“是家公子救先生回来。”
宋长生逐渐回忆起那场爆炸,他撑着坐起来,问:“你家公子,是白鹤山庄公子吗?他怎会在那座山上?”
“嗯,是家二公子,他前来渡鸦城,也是为查清白福教害人真相。”阿宁扶着他,“先生近期是没法下床,受伤颇重,还中毒,少说也要养个年半载。”
宋长生对自己伤并不在意,只在意为何柳家二公子居然也会卷入邪教案,便问:“难道、难道白福教连白鹤山庄人也敢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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