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被吵醒,大人也被吵醒,哭哭,骂骂,还当是卖菜刀老王又在作妖,等老半天都不见歇,干脆气呼呼地穿上衣服前去理论。可出门看,老王也裹件大棉袄,无辜得很:“怎个个都骂,难道有病,大半夜打什铁?”
其实也不用他辩解,因为就在老王骂骂咧咧时候,打铁声音还在继续,并未有半分停歇。
“叮叮,叮叮,叮叮!”
越发密集。
渡鸦城里是只有老王个铁匠,不是他,那……这时候,有人突然想起近日新死那第铸剑师,
“能吧,骁王殿下在西北时,都说鬼见愁。”
“……”
但西北与西南,终究是不同。
可能鬼见愁也会水土不服。
总之过年时欢声笑语,在此时渡鸦城里,是半分也见不到。还有那些先前曾大言不惭,说自己也要上阵抓邪教,好与宋先生样光宗耀祖人们,也纷纷夹紧尾巴。光什宗耀什族,连命都没,也不知哪天发丧,唉。
斥。
刘恒畅心想,得,白来趟。
巫医在药房内待许久,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天上连日头都隐,开始刮阴风,刘恒畅被冻得打个喷嚏,便陪着笑,嘿嘿往房檐下躲躲,因动静不大,那些弟子倒也没怎搭理他。
虚掩着木门被风吹开条小缝。刘恒畅低着头,视线往房中飘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小半间屋子,是处空置厅屋,只有张矮几,和幅画像。
在看到画像第眼,刘恒畅实打实被吓跳,画中人生着双狐狸上挑眼,乍看还当是凤小金,可再细观,却是幅女人画像,容貌极美,神情极媚,动作轻浮浪荡,上半身倚在栏上,手里握着把团扇,似乎正在与画外人调笑。
大家伙在路过府衙时,想起这件事,都要忍不住扭头多看两眼,唏嘘句。
可门口却直没有黑白幡挂出来。
与此同时,距离府衙不远处,那间废弃铁匠铺子,却在个深夜突然有动静。
“叮,叮,叮!”
清脆铁器撞击声不绝于耳,在寂静寒夜里,堪称扰民。
刘恒畅琢磨,长得几乎模样,这难道是……凤小金姐姐?妹妹?画上是有落款,但因为距离隔得实在太远,并不能看清具体写什。此时巫医已经取完药材出来,他也只有收起心思,先规规矩矩离开,等着下回有机会再来看。
渡鸦城里气氛,因为宋长生“死”,而变得有些压抑起来。这也是白福教想要看到结果,以这场死亡来告知所有信徒,背叛白福佛母下场。
“威名赫赫骁王殿下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吗?”
“看起来是没有。”
“骁王殿下再厉害,难道还能厉害得过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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