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立刻坐起来,差人去寻套棋盘棋子,他只是不爱下,懒得下,但并不是不会下,下棋有什难?他手撑着太阳穴,身体微微斜向方,对弈姿势倒是摆得十分迷人到位,看起来好似位身穿黑袍高贵隐士,即将要解什千古迷局,但实际上棋艺确实不怎样,口气连输三盘,速度堪比苦统领吃饭。
“……”
柳弦安安慰他:“不打紧,下盘可以稍微帮帮你。”
于是等柳南愿带着白鹤山庄群弟子跑到后院时,就见自家二哥先在左边执白,而后又去右边执黑,来回往返,风吹得他衣袍荡起,像只大蝴蝶正在不停地飞,而骁王殿下则是坐在椅上,连手指头都没抬下,视线也与棋盘毫无交集,只将人从腰间无赖搂住,拖回自己怀中,再把下巴往对方肩头放:“怎落这儿,觉得不妥,再多研究研究。”
白鹤山庄众弟子成日里忙着悬壶济世,个个清心寡欲极,何时见过这种谈情说爱大场面,尤其是年纪小,更是面红耳赤,连头都不敢抬,纷纷蹑手蹑脚,屏气凝神地溜。
行人风尘仆仆地回到驻军城,柳南愿怀中抱着个食盒,跳下马车后问:“二哥呢?”
“二公子在后院。”家丁指,“像是正在与王爷下棋,们都不敢前去打扰。”
柳南愿听得十分诧异,主要骁王殿下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能静坐下棋人,于是赶过去瞧稀罕。
这几日直下着连绵秋雨,好不容易才放晴,天气不错,柳弦安早上便扶着梁戍出来透透风,他特意让阿宁将那把舒服宽阔大躺椅挪出来,放置在百花丛中,又取来条薄毯,把人舒舒服服围好,自己则是往旁边靠,开始习惯性发呆神游。
梁戍起先觉得这气氛不错,他枕着只手臂,另手轻轻蹭着身旁人脸颊,像是在逗只漂亮懒猫,逗着逗着,就不满足,扯扯他头发,问:“怎不说话?”
柳弦安听到动静,抬头见妹妹正站在门口,顿时喜:“你什时候回来,大哥呢?”
“就刚刚,大哥八成已经去药房里头忙。”柳南愿跨进院门,无事发生地将手中食盒往前递,“给,这是在路上采浆果,很甜。”
梁戍站起身,让他兄妹二人继续聊。柳弦安擦干净手,啃着果子,问:“常少镖头呢?”
柳南愿道:“回来就去军营,他这次帮们许多忙。”
人是高林强行塞进白鹤山庄队伍中,是给情窦初开少年多制造点
柳弦安答:“没空,下棋呢。”
“和那些白胡子老头?”
“嗯。”
于是骁王殿下就开始讨人嫌地提意见,不行,不许下。
柳弦安道:“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下过棋,王爷又不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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