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哗然,骁王殿下于大琰而言,那完全是定海神针般存在,他若命悬线,这事情还得?
“退朝!”梁昱面无表情,拂袖起身。
然后在御书房里龙飞凤舞,充满感情地写,养好伤后,立刻滚回来,否则打断你狗腿。
当晚,这封充满天子温暖关怀家书便与满满五车金银珠宝加珍稀药材,道被送往白鹤城。又过五天,绣娘们新制好锦绣冬衣也装车上路。
车轮滚滚,赶死赶活。
从西南到江南,可以走几段白河水运,今年这条大河勉强算是消停,但消停也不能掉以轻心,梁戍趴在船舷上,看着两岸田地,道:“大工程。”
“若是工程不大,也不必拖到现在。”柳弦安道,“粗粗算,至少也得花上百年,便由们先起这个头吧。”
梁戍笑笑,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好,便由们先起这个头。”
不过在起头之前,得先去完白鹤山庄。
那封八百里加急密函,早就与捷报起呈送到天子手中。当时梁昱正在早朝,文武百官都在,可想而知这则军报在朝堂中掀起何等风,bao。人人皆大喜过望,纷纷跪地恭贺,又将骁王殿下吹个天花乱坠,连那些平日里闲话不断白胡子迂腐老头,这回也终于不再天谏地谏,转而豁牙漏风地说着吉祥话,老脸喜不自禁。
反思过来些味道,这阵倒是记得专门找到柳南愿,将胳膊往前伸,上头正蹲只极小兔子,两只大耳朵耷拉着。
“咦?”柳南愿果然睁大眼睛看。
苦宥道:“早上在练兵场里捡,应该是被人踩伤腿。”
“真。”柳南愿将兔子接到自己手中,轻轻抚抚,“那就带它回江南啦。”
苦宥点头:“好,多谢柳姑娘。”
总算没耽误事,倒比梁戍行人还要先抵达目地。
没有高林与程素月,梁戍身边参谋只剩下忠心耿耿账房老张,老张来回转着圈打量自家王爷,评价道:“确实华贵潇洒,但听说柳庄主向来勤俭朴素,王爷这会不会太奢靡些。”
“
梁昱也是龙颜大悦,当即传令全王城张灯结彩,准备迎接骁王大胜而归,然后又当着所有人面,迫不及待地拆开家书。
“……”
灯可以暂时先不张。
有臣子察言观色地问:“皇上,王爷他?”
“战时受伤,命悬线。”梁昱与他对视,“所以先去白鹤山庄求医。”
憋半天,又憋出句:“将来倘若再来西南,记得差人告诉。”
他吃亏就吃亏在皮肤太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红得览无余,于是匆匆道别,转身就走。
生怕走慢,会被姑娘多看两眼。
高林感慨,有出息,但不多。
行人就这各自散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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