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迟迟没出发，只是因为，想等
等，等等律若会不会来。
个人终端没有消息。
律若没来。
钟柏看
会雨，无奈笑笑，将文件收拾好，拿起搭在椅背
外套，准备去接人。
门刚拉开，钟柏手指忽然停住。
他犹豫片刻，也低低喊声“学长”。
钟柏将看中设计加入预定项，唇角弯弯。
律学弟什
时候时候嫁给他？
他也想啊。
可谁让他律学弟，是个会照着星网《如何让男朋友觉得自己不冷淡》小笨蛋……怎说，也得等小笨蛋会主动喊他声“学长”吧？
律若站在成排成排书架间，手指划过书脊扉页。古老抄本，金漆镀染在他指尖……
越往后，律若身形越高，银发越长。
这本相册截止律若初等中学。
最后张照片，是银杏飘落草地，律若盖着他校服外套睡着。
没怎变呢。钟柏想。
——律若坐在走廊等候椅上，穿着卡其色风衣，围着条浅色围巾，微微低着头，银发没扎起来，半隐没在围巾里，弯出个浅浅弧度。侧脸被霓虹灯照得像精致无比电子天使。
又白又长十指交叉着，不知道等多久。
关掉对戒设计，钟柏望眼窗外。
窗外在下雨，银河市进入反常雨季。
远处霓虹灯，将从天而降雨水照成不同色彩亮线，丝丝，流过战略防御指挥中心钢化玻璃窗，像幅彩色布。
快晚上11点。
今天第舰队任务失败消息传回来，事情是很多，但以钟柏处理速度和地位，倒还不至于没办法去接律若地步——再不济，也能将人领到指挥中心，看着，不让在实验项目格外较真律若熬夜工作。
他摸摸16岁律若，和22岁、23岁，没有什变化。睡着时候，永远很安静，银发散如流水，睫毛纤长，细密低垂。
看会相片，钟柏点开光框。
调出张张对戒设计图。
距离第件礼物，律若已经有很多进步。
——上周，钟柏故意喊他“学弟”，却不说有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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