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女人停顿不动,她视线穿过人潮汹涌坐席区,穿过幽暗走廊,和千梧交汇。
片刻后,阿九垂眸笑,依旧是柔情。
“都不许走。”她忽然低声道。
声音落,通往这条走廊那扇内门忽然缓缓关闭,蜂拥过来人们吓得更加卖力地往门口挤过来。
女人花容褪去,脏污顺着眼底渐渐浮现,她脸上出现道道被尖锐指甲和利器划破伤痕,喉咙上鲜红片,淋淋漓漓地滴着血。
那是个没有影子人,那是回来阿九。
阿九唱着,身段轻盈地旋转着,台下人流着泪呼好,女子笑颜却愈发空洞。
……
五回金纸寒香,六回雪乳桂糖,七回新台陈酒,八回举城高望。
她终于在唱完第八回后堪堪停止,音乐消失,柔美歌喉忽然变得沙哑。
现自己穿还是平日里那件白衬衫。
曲京,亦真亦幻。
他终于被送进曲京大舞台,层层座座尽数满员,在数不过来人头衬托之下,舞台中央更加寂寥。千梧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陌生而热切人脸,忽然觉得身体沉,意识仿佛与身体脱离开。他以上帝视角看着曲京大舞台发生切。
台上旗袍女子美绝惊心,绝代风华。她自小团扇后半露容颜,台下人疯狂得几乎按捺不住,呼喊声盖过伴奏乐声,但女人清美歌喉却仍十分清晰。
回玲珑淡妆,二回绿篱红桑,三回玉槲粉黛,四回香闺倚堂……
“今天,来阿九舞台,曲京各位,个都别走。”她笑着说。
坐在舞台近处挤不到门口观众砰砰跪在地上冲她磕头,但她却仿佛没有看见,那双清澈却布满脏
“为什。”台上女人低语道:“爱,却摧毁,摧毁后又提思念。曲京究竟把当做什?”
台下众人忽然惊慌,有人说道:“你嗓子怎……”
嗓音沙哑难听,每个字都像能咳出血来,终于有人从亦真亦幻魇中挣脱出来,忽然惊叫,“怎真是你!今天不是千梧登台吗?”
“她嗓子不是没有吗?她怎还能唱!”
人群忽然开始惊慌,如同场蔓延数日梦境被打碎,他们纷纷从凳子上站起来,尖叫着要离开。
江沉负手站在门口,在那条幽深走廊尽头,看着舞台上切。
千梧凭借着意识来到他身边,正要尝试开口说话,江沉忽然蹙眉转过来,伸手捏捏他肩膀。
被捏感觉十分真切,千梧个激灵,猛地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体好端端地,就站在江沉身边。
“什情况?”江沉有些难以置信地扭头看眼台上,“刚还在想,终于看见传说中你变成阿九,原来那不是你。”
千梧亦十分困惑,他活动下手腕,看着台上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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