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毛被剃掉大半,但起码干净柔软。肚子上刀口涂着大面积酱色碘酒,手上打着点滴,安静地昏倒在箱子角落里
彭彭长松口气,如释重负,像溺水人忽然抓到两根救命稻草。
然后他靠着钟离冶桌子拿手抹抹眼睛,“这样啊。”
“什这样?哪样?”
“没什。”彭彭把帽子又往下压呀,“手术费你掏啊,爷没钱。”
“那是自然。”
钟离冶没有在意他冷冰冰命令,而是迅速开始给小猫进行体表检查。
不过半分钟,他就开始问彭彭问题。
伤情、前面医治流程都问遍,钟离冶深吸口气,“怕是胰腺破,得赶紧,拍片子开刀。”
“怎办怎办?”彭彭慌,“去手术室吗?四楼还是六楼来着??”
“你是猪头吗!”钟离冶狠狠地敲他帽檐,“玩失踪半个月脑子还不如以前,这给人看病地方能给猫做手术?”
。后面真是机械地缝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没出错。”
钟离冶笑,虽然也是疲倦,但那双眼眸中却仍有光。
“抢救回来就是万事大吉,行,赶紧回去。”
“嗯。”
彭彭站在门口犹豫下,但他很快还是大步流星地闯进去。
钟离冶说那是自然语气也自然极。
仿佛这就是天经地义。
个猫手术做快四个小时。
从拍片到大夫讨论,再到麻醉、手术,推出来,彭彭从大早上等到外头天都快黑,才终于在隔离箱里又看到小白猫。
麻醉还没过,小白猫神志不清地吐着个小舌头,眼睛半睁半闭,但看起来比刚送来时好太多。
彭彭下子站起来,凳子随着他动作倒在地上,发出震天动地声。
“那你想让老子怎办!!!”他发出前所未有粗鲁吼声,把抓起钟离冶领口,把这个白大褂抓到眼前,红着眼吼,“治!!治他娘!!!”
钟离冶先是懵会,而后看着他眼神充满怜惜和匪夷所思。
大概是,“这个傻子怎半月不见后好像精神也不太正常,他是不是又偷偷回去神经里探险圈出来。”
“没说不治。”钟离冶声音还是软下来,“你抱着猫,开车回之前那个小兽医诊所,跟他们借个手术室不成问题。不是,你怎回事?好不容易把那打女推,能专心陪你天天晚上酒吧逍遥,你怎电话欠费?”
钟离冶回头,看到他愣。
然而句“你怎”还没说完,目光下移,又看到他手里猫。
钟离大夫表情瞬间凝重。
“什情况?”他皱眉问。
彭彭二话不说用脚把助凳子勾过来屁股坐下,把猫放在钟离冶办公桌上,不客气地道:“兽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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