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他笑得眉眼
“是。”江沉立刻说，“爸爸放心，
肯定看好千梧。”
江元帅闻言终于舍得看
亲儿子
眼，“把你自己也看好。”
“已经很大
人。”江沉舒眉笑起来，“如果是进部队，您也要这样监督日常生活吗？”
元帅闻言笑意高深，“那你进部队让看看？”
江沉番试探再次触礁，默默闭上嘴。
江沉酝酿两秒，像是在心里捋顺辩诉逻辑，刚要开口，元帅却看向千梧。
犀利眼神下子柔和下来。
“千梧好像瘦点，才半个月没回家。”他像个寻常父亲样念叨着，“放寒假也不回家，就想要跑出去？”
千梧立刻喊爸爸，又笑着说，“要去雪山上写生，江沉不放心要跟着。但他系里事情多，手机从早响到晚，才挑个信号最差地方。”
“这样。”深谙世道江元帅仿佛听不出这个刻意解释，慈祥笑道：“最近画画还开心吗？”
出校园后用胳膊肘轻轻撞撞千梧，“你也来打声招呼。”
“当然。”千梧不用他叮嘱，已经快步走到前面去。
他不是白眼狼，江家恩重如山，他心如明镜。
别说元帅已经用行动表达包容，就算愣要拆散他和江沉，他也绝不会对元帅有丝不尊重或疏离。
停在巷子里是辆黑车，中端牌子，中端型号，除擦洗得锃亮外看不出任何特别。
阵冷风吹过，千梧下意识跺跺脚，几乎就在同时，江元帅按下车门锁，示意他上车。
“不用爸爸。”千梧立刻摇头，手伸进大衣里侧，不知从哪竟然掏出个巴掌大小迷你木制相框，相框里白底夹着片落叶，落叶上是淡淡素描。
江沉这才意识到是刚才千梧在外头等他时画。
沿着树叶脉络，千梧勾勒出个肩章，肩章上有帝国国徽和个大五角星，象征着元帅军衔。
铅笔笔触柔和，千梧把五角星坚硬轮廓也画得圆润感十足，像是夜空里正在闪闪发光颗小行星。
江沉在旁轻轻叹口气。
“还行，虽然作业很无聊。”千梧实话实说，“去雪山写生，也不定能画出什
，只是换种心情。”
“那是自然。”江元帅面对千梧通情达理程度仅次于面对夫人，又问，“行李收拾好吗？”
千梧闻言扭头看向身边，江沉颔首，“都准备妥当。”
元帅眼中慈祥敛起，很严肃地嗯声，“还是要注意安全。”
两人刚走近，车窗缓缓下降，江元帅坐在车中。
他轮廓和江沉别无二致，就连那双严肃得近乎冷漠眼眸都模样。
“爸爸。”江沉立在车前。
江元帅尚且未扫他眼，只说道：“赶时间，不必上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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