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本是喜寒怕热,但今晚可能是因为刚刚吃完饭就御剑喝满肚子风,觉得有点儿冷,于是对谢刃道:“手借。”
谢刃将手伸过去:“干吗?”
“弄热点。”
谢刃在掌心化开朵烈焰:“够吗?”
风缱雪将他手按在胃上,觉得舒服许多:“够。”
风缱雪指着他:“你有空在桌上画那些乌龟金鱼鸡鸭鹅猴,写不得句话提醒?”
谢刃奇道:“看你目不斜视,原来直在偷看?”
风缱雪:“……”
谢刃见他不说话,及时见好就收,上前道:“就想逗逗你,真生气啦?”
风缱雪转身欲走,谢刃哪里肯,伸手握住人家手腕:“喂,方才骗你。”
风缱雪又道:“多说句,晚上就多看个时辰《静心悟道经》。”
谢刃用手指沾酒,在桌上写——句,就说句。
风缱雪却不答应。
于是在接下来时间里,谢刃全程都保持着种非常惆怅、非常关切、以及非常唯恐天下不乱眼神,直等着风缱雪吃完最后口饭,才道:“方才你坐过去时候,忘记将杯盘碗筷也道换。”
风缱雪视线缓缓下移:“……”
谢刃:“?”
他动不动地僵着,又有些头痛,也不知是该愁还是该喜,愁是对方心里若有点别心思,应当也不会这自然地将自己手往怀里揣;至于喜,愿与自己如此亲近,至少还是同旁人有些区别吧。
手下传来温度有
风缱雪回头看他。
谢刃道:“知道你用不得别人东西,又嫌,所以在你刚坐过去时候,就使个小术法,将两套餐具换过来,你没用,真,发誓。”
他举起手,说得本正经,笑得也分外讨人喜欢。风缱雪微微垂下眼眸,侧头看着另头:“没有嫌你。”
谢刃收紧右手,依旧拉着他:“那……都来,坐会儿?”
悬浮机甲里有酒肆、有茶馆,也有观景台。不过两人哪儿都没去,就并肩坐在凉亭顶上,看远处万千星河。身边偶尔会飘过几缕细细云丝,里头藏着湿气,谢刃便叫他:“你坐过来些,别沾湿衣服。”
谢刃往后退,做好随时跑路准备:“但就吃几口啊,所以差不多也算新,而且又没有病——喂喂,谋杀亲……别打啊!”
他把抓过佩剑,飞身夺窗而出。
风缱雪单脚踩过窗棂,他信个邪!
谢刃御剑疾行,笑着穿过漫天悬浮机甲,惹
得万千流萤散乱似星。机甲上人们见到两名白衣小仙师像是正在比试,便也凑热闹地鼓掌喝彩,谢刃随手扯住手边串星旗,借力落在最高处座凉亭顶上:“你这人不讲道理,是谁不让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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