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这不是你让木雀捎回家吗?”宁夫人道,“你爹宝贝得很,直揣在袖子里,没事就拿出来嘬两口。放进沉石茶壶中水,能整日不凉,这山间阴冷苦寒,你且自己留阵,修习完还能有口热水喝。”
谢刃:“送?”
他稀里糊涂地想,没送过啊,又细问半天,才猛然反应过来,为何那天捎家书木雀会飞得又笨重又缓慢,时间心里像是打翻蜜酒,整个人都有些飘,连忙追问:“不是送,是小雪送,除这茶壶,还有什?”
“你爹还高兴呢,搞半天,不是你孝心?”宁夫人被他晃得受不,“行行,再想想啊,东西可不少,有灵器有补药,琳琳琅琅铺满两张大桌。”
谢刃听得傻乐:“怪不得,他那晚都不让
寒山高耸入云,三大顶峰终年被白雪覆盖,巍峨不可攀。
曜雀帝君重生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修真界,破军城自然也不例外,城门口早早就挂满锦缎。这日,人人都是天还没亮便起床,穿上新衣收拾整齐,准备恭迎帝君。
结果等啊等,等到太阳都快落山,也没等来正主,甚至连传闻中那很喜欢吃流水席、很喜欢听说书,谢小公子爹娘都没有等到,白白准备满城酒宴和戏台。
但其实谢员外是想凑热闹,却被宁夫人扯着耳朵给拽走,口中呵斥,儿子都要去那看就很苦寒荒山野岭修习,你竟还想着要去吃席?
谢员外初时不以为意:“能被帝君收归门下,吃些苦怕什,看你就是太溺爱他。”
结果进山之后,看到修建在峡谷中几间茅草屋,自己也惊呆,抽空将竹业虚扯到旁,含蓄委婉地提出,这房子是不是过于潦草些,您看这样行不行,来出钱聘请些工匠,至少将那漏风窗户给糊起来吧。
竹业虚道:“此处深幽静谧,万物纯净,倘若大兴土木,反而会坏灵根。”
听到这话,谢员外不自觉就往山巅瞄眼,墨家五千仙筑师还在那里忙碌着,虽说暂时看不出大殿雏形,但摆出阵仗可不小,粗金圆木堆码得整整齐齐,正与雪光起折射出日光,亮得刺目。这……这都不说是大兴土木,怎给儿子糊个破窗,倒不成?
不过谢刃却对住处没有多少意见,他虽说也是殷实富户家中娇惯着长大,但天生就心大又皮,到长策学府更是常常挨罚,满是石子思过院都能跪,漏风房怕什。
谢员外只好裁些纸张,帮儿子将窗户遮遮,宁夫人又将衣物行李整理好,眼看日头已西斜,夫妇两人差不多也就该下山。谢刃嘴里啃着果子,有些奇怪地拿起桌上个茶壶:“咦,这沉石茶壶不像是爹会买东西啊,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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