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道:“自从帝
“身世?怎突提起这个。”木逢春不解。
风缱雪端起酒杯:“只是觉得,既如此不喜曜雀帝君,总得有个理由,今生找不到,就只有往前世轮回跑。”
木逢春提醒:“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份不喜,只是因为帝君要带走谢刃?”
风缱雪摇头:“不是,不仅不喜他,还怕他。”
“怕?”
“不喝。”风缱雪尾音沙哑,“困。”
“困怎不回去休息?”
“想阿刃。”
木逢春听他这说,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心塞:“但你们才分开不到十日。”
风缱雪单手撑住脑袋:“十日也想。”
焉,步子也踩得深脚浅脚,没留神就撞到眼前之人。
“嘶……”
他顾不上捂酸痛鼻子,慌忙垂手站直:“帝君。”
曜雀帝君身材极为高大,谢刃放在人群中已经算醒目,在他面前也是矮个头,再加上身份地位差别,两人站在起,看起来就如长空烈鹰与刚孵出白绒小鸡崽。谢刃连头都没怎抬,心中想起先前白沙海数千帝君,当时虽已觉得震撼万分,但现在看,数千加起来竟也不抵眼前这个。
曜雀帝君冷冷转身:“随来。”
“刻在骨子里怕。”
木逢春犹豫:“这……”
风缱雪无心饮酒,又将杯子放回去:“师兄,前世不会真是什妖物吧?”
“胡说!”竹影突然动,从中走出名青袍男子,身形很高,面容生得冷峻,令人望而生畏,正是青霭仙府大师兄,夙夜上仙月映野。
他将木逢春赶起来,自己坐在风缱雪对面:“下山时间不长,除那姓谢小崽子,怎还带回身胡思乱想本事,且跟师兄说说,如何怕,有多怕?”
日三秋,十日就是三十秋,三个月,九十天,两百七十秋。
对有情人,两百余年见不得面,话本都不敢这写。
风缱雪手指按住颤动琴弦:“师兄。”
“怎?”木逢春替他斟酒。
“想问问自己身世。”
谢刃答应声,小跑两步追过去。这不是回住处路,而是直通往山间寒窟,看来今晚觉是没法睡,他暗自撇撇嘴,向来喜欢惹是生非混世小魔头,生平第回有“希望这三个月能平静度过”念头。
所谓物降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在师父面前能耍赖,在心上人面前能撒娇,但在曜雀帝君面前,除勤学苦练,做旁事好像都没什意思。
罢,还是老实些吧。
天边繁星闪烁。
云海深处,风缱雪坐在白玉亭中,白衣银冠,依旧有下没下抚弄着指下琴弦。与数月前样场景,却是截然不同心境,木逢春拎着壶坐在他对面:“喝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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