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长官!等畸灾结束就辞职,接受主城切处置,但是求您救救女儿!行吗?”
秦知律皱眉,“你在说什?”
安隅恍然大悟,“清查低保区劳动记录,是主城命令?”
“不,是无能。”房管长以手掩面,“53区低保户比例太高,资源长告到主城,说包庇大量本该劳动人,搞得很被动。们女儿是好朋友,怪,自己在同僚面前受气,就逼小孩子断交,结果女儿跑,就在出事前晚。”
他红着眼从铁栏后递出张照片,“短头发是女儿小又,她定在资源长手里!救救她好吗?即便她感染也劝她回来,就说爸爸在家里等她……”
门后有道可怕铁栏,像从外面生硬地焊上去。
安隅惊讶地看着被关在铁栏后人,“房管长?”
低保区房管长是另个掌握贫民窟关键资源人,就是他抽风才把安隅逼去主城。但他从前很少出现,这次大调查之前,安隅从没见过他。
他见到安隅也愣,“你不是那个逃整十年劳动,直骗住……叫……叫……安什来着……”
“安隅。”秦知律罕见地开尊口。
还是有必要纠正你——注定牺牲和享有活着尊严并不冲突。人类确实被灾难扼住喉咙,但如果因此就放弃苦心经营千百年秩序,抵抗就毫无意义。”
安隅站在昏暗处发怔,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种话。
贫民窟里声音充满吃喝拉撒,只有凌秋会讲道理,但凌秋道理只是在教他怎样捱过没有尊严日子。
秦知律不同,他高高在上,他注视强势却平等。
“人类基因分级确实是当今世界运行规则,资源长或许是53区运行规则,但规则只是工具,任何人都有权利对工具不满。你受邻居想法影响太深,你自己呢,真觉得这切都理所当然吗?”
照片上是两个八九岁小女孩,小又五官英气,不太情愿似地拽着只气球。旁穿连衣裙姗姗笑得很甜,像是怕她放走气球,把她手合
安隅埋怨地看长官眼,虽然他没资格质疑别人聊天方式,但他实在想不到替房管长回忆有什必要性。
“对!”房管长拍脑门,又困惑地看向秦知律,把他从头到脚打量番。
秦知律言简意赅,“军部。”
没想到房管长突然跪下。
要不是秦知律及时避开半步,甚至要被扯住衣角。
“……”
秦知律已经收回视线,转身淡道:“被所谓规则踏在脚下无法站起人已经够多。”
后面几栋楼人不敢露面,只在屋里应两声。
物资发到最后户,门缝下黑暗无光,安隅喊道:“您好,低保物资,有人话请出声示……”
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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