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苍凉感好像散去
些。
秦知律点头承认，“是这样。不高兴？”
“没有。”安隅执着地盯着他，“只是觉得您区别对待。”
“当时，你只是个要被
考察
人。”秦知律抬脚继续往前走，“但见星不同。”
安隅皱眉跟上，“哪里不同？”
秦知律淡道：“看来这次们没有犯罪机会。”
是开玩笑话，但安隅却觉得他心情并不轻松。
他从旁安静地看他会儿，轻声问，“长官弹首曲子，就哄他睡着吗？”
秦知律平静道：“陪他回忆些往事。”
“什
往事？”
他话没说完，突然明白过来。
“没杀？”蒋枭惊讶道：“可是空气墙已经掉落第二块碎镜片。”
秦知律然道：“白荆不认识见星，只是受李音嘱托。也许从最开始，李音就没有求白荆保护见星安全，而是希望见星能每晚好好地入睡吧。”
错乱脚步声从身后迫近，安隅被推个踉跄，阿月冲进房间站在见星前，似乎是想蹲下抱住他，但听着那道清浅熟睡声，又猛地站住脚。
他用手死死捂住嘴，泪如雨下。
身大步往楼里走，他脑子有些空白，不知道在追赶什，只觉得越走越快。
终于推开活动室门那刹那，门中灯光彻底熄灭。
活动室归于片昏暗，只余下从外面透进来微弱月光。
音乐已经停，但秦知律手还按在弦上。
他抱着琴坐在地上，脊背依旧那挺直，但却又仿佛笼罩在层苍凉之中，是安隅从未见过，也读不懂氛围。
“他和现在监管对象有点像，所以
“基因风险试验，还有杀死李音。”秦知律语气如既往冷静，“失眠不过是种病，孤儿没见识，教他些睡着方法，仅此而已。”
安隅沉默片刻，“在53区，您提醒诱导试验后可能会失眠和梦魇，问您该怎办，您却说只是提醒，让自己想办法处理。”
秦知律步伐停顿。
他回头看着安隅，目光深邃难辨，过会儿，他忽然垂眸勾勾嘴角。
走廊幽暗，安隅努力用视线描摹着长官神情。
秦知律放下吉他，起身看着见星睡颜。
白发乱蓬蓬地遮下来，遮住多年难眠留在眼下乌青，也藏起那对似曾相识金眸。
“睡吧。”秦知律轻声说，“看来，很多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睡觉。”
他说完便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安隅追上去，“长官……”
“长官……”
秦知律微颔首，“见星睡着。”
睡着，灯光就暂时熄灭。
频道里忽然滋啦啦地响会儿，蒋枭略带气喘道：“你们已经杀见星？”
安隅愣愣，“还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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