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他脱下秦知律
不仅终端,秩序短刀和从食堂里带出来几块压缩饼干也不见——被他带进镜子空间,只有那三块碎镜片。
他只得作罢,红瞳轻缩,下瞬,镜棺棺盖被挪到远处。
阿棘终于重见天日。
安隅刚上前要仔细看,阿棘四肢脓疮却忽然开始鼓胀,那些脓疮像颗颗包裹着鲜血种子,迅速萌发、绽放。
脓疮炸裂瞬间,阿棘胸口停止起伏。
安隅忽然明白过来。
在当年那天,白荆也发生畸变,是和镜子融合畸变。
镜子将他切片成两部分,部分沉睡,另部分与镜融合成超畸体,共同完成保护三个孤儿使命。
而保护方式就是将整个孤儿院收容入镜,以此监控切。当你凝视着孤儿院中每面镜子,都是在与它凝视。而孤儿院上演每场杀戮,背后真正执行者,也永远都是镜子。
安隅正沉思,镜子突然迅速向中间缩小,他瞳心凝,在镜子消失前,步踏入那空间——
柜后玻璃,照出另个自己,并完成这个约定。
安隅现在就被关在这个玻璃里,他面前白荆其实是当时那面玻璃映出影子。
白荆拿着那瓶帮助阿棘陷入沉睡药走,而安隅面前白荆却没有随之消失。
镜子边缘波动得更加肆无忌惮,他轻笑声,伸出手,缓缓握住镜子流动边缘。
那只手掌迅速与镜子融合,很快,他整个人都被镜子吸纳进去。
镜棺开启,守护失效,她自动死亡。
也或许当年当日,白荆将她藏起时,她本也只剩下最后口气。
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畸变,人类只知道极少数守序者和无数失智畸种,却忘记,还有那多在畸变过程中陷入混乱,扭曲爆裂而亡生命。
安隅低眸看着那具高度畸化但依旧瘦小躯体。
红瞳不染丝毫情绪,他似乎只是静静地站在镜棺前,在漫天雪沙中放空会。
雪沙呼啸。
安隅站在白茫茫风雪中,面前摆着座巨大镜棺。
镜棺上映出里面场景——阿棘面如冰霜,躺在碎冰之中。
她不像在沉睡,更像是早已死去。孤儿院服破落,裸露在外四肢已然干枯青白,布满瑰红脓疮,只有微微起伏胸口看起来还有丝生气。
安隅想用终端搜下此类体征是什畸变型,但拍遍全身也没找到终端。
他进去前,安隅听到声轻笑。
“如果守护失败,你还醒来干什呢。”
“到那天,孤儿院也没有存在必要。”
安隅走到镜子前,镜子已经恢复正常,只映出他自己轮廓。
但恍惚间,那种与人对视错觉又出现——就像在第层食堂洗手间镜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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