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层
监管对象要有大局观，199层监管对象要学会做决定……”安隅顿
下，“
很抱歉，解释不清为什
，但这些提示身份话会让有些焦虑，就像……”
等
会儿，耳机里才传来秦知律低沉询问，“就像什？”
安隅没吭声，继续看着路面。
就像小时候看着凌秋划日历数剩下面包。
像听房管长说要收回十年来为他遮风挡雨低保宿舍。
“这是很喜欢歌。”炎解释道：“但它已经完全被毁。”
女人闻言搂着女孩转头就走，边不断加快脚步边回头啐道：“有毛病啊，现在音乐不都是这样乱七八糟吗？”
安隅又抓几个人问，才知道34区人日常接触音视频都发生相同异常，节奏错乱，大概也是超畸体扰乱感知种方式。
“还是想去趟这个旧物店。”他对秦知律请示道：“虽然这块怀表已经无法度量时间，但有点在意。”
终端上随即弹出秦知律发来地图，钟记旧物被高亮。
经营者叫钟刻。”他停顿下来继续查询，“很不幸，上波瘟疫全城感染率高达6成，但只死二十几个人，他是其中之。”
个女人领着女儿从后门出来，看穿着，应该算有钱人家。
小女孩边抓挠着胳膊，边晃着个收音机似小盒子。刺耳音乐从盒子里传出，难以分辨是人声还是电子合成，音乐在不同倍速间反复切换，完全失真。
安眉头紧拧，盯着那个毁人耳朵机器。流明绷片刻后也绷不住，烦躁道：“什情况？”
只有安隅平静，他很少听音乐，没什审美。尝试听会儿，总觉得那个扭曲人声有些耳熟。
像……他偶尔回忆起目送凌秋踏上军部接新车那天——失去凌
秦知律跳转去私人频道，“不必事事请示。在53区时告诉过你，199层监管对象必须有掌控全局意识。现在再加条，要学会做决定。炎是198层长官，但现在也是你队员，他也将听从你行动计划，所以你要有决断力。”
“好长官。”安隅轻轻舔下嘴唇，湿热天气让他嘴唇有些黏糊糊，他向地图标记方向走去，走会儿后忍不住说道：“可以向您抗议件事吗？”
秦知律道：“说。”
安隅看着夜色下路面坑洼，“可以不要和说这样话吗。”
秦知律顿顿，“什样话？”
几秒后，他惊讶地看向流明，“你能再说句话吗？”
流明脸上写满冷漠。
炎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瞪着小姑娘，“你对这首歌做什？”
小姑娘缓缓抬头，视线向上，看到他满臂刺青后，立即躲到妈妈身后。
女人警惕道：“你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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