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枭边查看活动室设施边解释道:“黑塔大概在通知他交接工作,他们在驻军中找另个人对接们。昨天见过,那人确实更有条理,身手也不错,但就是有点悲观。”他说着顿顿,苦笑道:“也怪不得他,驻军失踪七八成人,所有人都很悲观。”
活动室面积很小,壁炉旁边立着根粗壮石灰柱,柱子上雕着个头发胡子都很浓密男人。炉前砌着方两级台阶高台子,地旧书和手稿散在上面,台前空地上凌乱地摆着十几张椅子,两边窗前挤几只陈旧五斗柜,敞开抽屉里堆着杂物,甚至还包括啃半肉干。
壁炉上方则砌着撇楼梯,这个空间被生硬地隔出个小阁楼,用羊毛毡遮着,据说是做占卜,99区人卜算内容基本都和打猎收成有关。
安隅蹲在台子上,把那些画着奇怪图腾手稿张张拿起来看。
从作画风格上来看,它们应该出自不同人之手。有些画着几种动物拼接起来不伦不类生物,下面有手捧篝火膜拜人类,还有些画着苍穹和星座,或是只流着火星眸、只长满突刺手臂……更多张画上则是通俗化十字架,刑架上捆缚着长相千奇百
律走在霜雪中回忆着,“据说在大脑那些年里,她脑电波在睡梦中很活跃,她说长久待在试验室里会有种被空洞吞没错觉,好在她总能在梦中获得治愈。”
安隅拢着风衣,披在他身上风衣依旧片雪不沾,而秦知律和蒋枭身上又已经落满。
他问道:“大脑研究过她梦吗?”
“她会主动和研究员们讲述,喜怒哀乐梦都有,都是寻常梦境。依稀记得研究员们都很喜欢她,因为在那批被监控者中,她很罕见地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异常,性格完整,会恐惧脆弱,也有活泼天真。”
安隅闻言脚下停顿,直到积雪淤在鞋面上才抖抖脚继续往前走。
错觉般地,他觉得长官在说这些话时有些低落,虽然那个声音如往日平无波澜。
卡奥斯把他们领到个三层狭窄小楼前,哈着气说道:“99区崇尚劳动与收获,宗教文化很弱,唯社团也没有明确教义,就安置在楼废弃活动室里。大家平时凑在起读读不知源头神话解闷,上次活动还是个多月前,每次活动都有驻军监督记录。最近打猎艰难,成员们都没什心思。西耶那家在二楼,她监管伙伴住三楼,待会起看。”
他拉开门正要带路,终端忽然响起来,是来自主城黑塔呼叫。
“你接,不用跟们进去。”秦知律摆摆手,“估计和这次任务有关,黑塔大概有调控指令。”
安隅进门前,看到卡奥斯低头用脚尖蹭着雪,低声闷闷地对终端另头应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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