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苍穹
蓝绿极光中闪过
抹流火。
那是它翱翔过与陨落痕迹。
和翅膀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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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雪片】羲德（2/2）为人类，振翅
很少有守序者喜欢畸变，是例外。
凤凰金翼是毕生骄傲。
它带逃离继父冷库，斩断被践踏命运。
凤凰金光所及，高空畸种无不臣服。
常想，也许长官压根认不出声音。
所以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最后那句话。
就在他身体即将没入旋涡时。
闪蝶在他耳边轻声叮咛，请您放心。
蝴蝶，非柔脆之辈。
安隅猛地将冰棱拔出，用流血手覆上
那双眼。
手心下皮肤软而薄，这是他第次感知到，羲德其实也只是个少年。
没那对凤凰金翼，他也同样柔软脆弱。
许久，安隅抬起手，把冰棱放在旁，俯身轻吻那人终于阖上双眼。
“这里有点冷，但终归是平静下来。晚会儿，就带你回温暖地方。”
听到安和宁哭声。
空中划过道黑色弧线，搏双翼俱残，从高空坠落。
在他下坠时，道剧烈强光突兀地划破苍穹，像无声核爆，将极地笼罩在片刺目死寂之下。
待到强光终于消散，苍穹中混乱漩涡也已不知所踪。
只剩下道孤零零身影，安静地躺在冰川之巅。
羽翼上流淌火光，是燃烧新生。
从前直觉得，甘于决战，并非爱人类，而是爱这对翅膀。
但当最终振翅冲向旋涡时，才忽然明白。
为人类而撕裂，才是这对羽翼应得荣耀。
最后时刻没有闭眼。
没有凤凰庇护，也能独自振翅。
轻盈，炽热，路向着高空，永不下降。
代他飞越无尽之路。
替他尽到未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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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呢喃着，颤抖唇隔着血和眼泪，抚过冰冷眼皮。
“睡吧，无霜。”
作者有话说：
【碎雪片】安（2/3）蝴蝶，非柔脆之辈
很少开口，就连对长官也没说过几个字。
道粗壮冰棱深深地插在羲德额头上，将他钉死在这片极地。凤凰金血洒遍冰川，他双目圆睁，死死地凝视苍穹。
绝望鹤唳声几乎要把安隅撕碎，搏倒在远处动弹不得，只有哭声响彻天地，哀求道：“安隅！看看长官，看看他，求你——安隅！求你救救他——”
可他已经离开。
凤凰金翼在高空撕裂，在漩涡里与严寒冲抵粉碎——那对羲德最引以为傲羽翼，终于为人类燃尽。
安隅缓缓上前，跪坐在尸体面前，伸手握住插在额头冰棱。鲜血顺着冰棱滑落，顺着羲德额头，染红那双死不瞑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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