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轻轻抬眸,那双金眸毫无情感,落在因痛苦而缓缓跪地诗人脸上。
“你说得对,碎片之间并不对等,秩序更接近祂本体,对你们
【杀死他。】
安隅动作微顿。
——你没有话和他说吗?
【们重聚后,他自然会倾听声音。】
——重聚?
“也许从最初起,们就不该阻止混乱降临。”
“这个世界本就是从团混沌中出现,是混乱诞育秩序。只有让律彻底失控,让混乱完全降临,世界走向热寂,才会有新世界诞生,会有新秩序苏醒。”
诗人垂眸,手指爱惜地抚摸过书脊,安隅终于看清那本书封面,诗人从前用它来记录人们在教堂许下心愿,写下对逝者哀悼,对来者祈盼。
“曾带给人们那多虚妄,直到自己觉醒才恍悟,去旧诞新,是们宿命。”
他仰起头,张开双臂,在阵阵鸦风中朝着苍穹高声笑道:“共赴消亡,不好吗?”
可随着视线变得清晰,才看见这条路终点仍旧是死亡,秦知律是人类无法消解灾厄,他终将推动这个他自以为守护世界跌入深渊。”
安隅顿顿,“所以你从教堂顶端跳下去。”
“那是绝望夜。”诗人眼睛流露着哀伤悲悯,“那夜彻底看见世界死局,看到自己将成为灾厄环。以为死亡,已经是能为人类最后付出努力。”
安隅没有言语,他将目光投向眼身后鸦群。
那些黑毛畜生在挑战他耐心。
【詹雪是祂全知,全知只有智慧,没有任何自卫能力。她当年预知到自己即将被黑塔处决,挖下畸变第只眼,嵌入本旧手札里,蛊惑只路过窗前乌鸦带走。所以和眼原本是在起,只是机缘巧合失散。】
【眼认知很有限,因为他继承是祝祷,诅咒与蛊惑。而,是跨越无尽时空视野,以及约束收容他容器。】
【注定将他囚禁约束,而他注定屈从认知。这是们宿命。】
【安隅,不要慈悲。为获取完美视角,为最终融合,杀死他。】
“没有慈悲。”
个冷静果决声音回答他。
“不好。”
下瞬,空间剧烈地破碎形变,黑鸦被只又只折叠聚拢,又在空间收窄中爆裂死亡。
痛苦漫上诗人面庞,可他仍在勉力微笑,他身体颤抖,后背那只眼睛开始迸裂,流淌出灼热血液。
安隅听到脑海里典声音。
或者说,挑战秩序体耐心。
他垂在身侧手指又无意识地屈屈,他在忍耐。
安隅收回视线,淡声问道:“那为什没有z.sha第二次?”
“因为醒悟过来,们都错。”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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