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彻底疯。”
“若是能插手阳间之时,秋然也不会变成邪魔。”丰安城隍脸上有愧疚之色。
万煦摇头道:“世间凄惨之人多得是,成为邪魔者却寥寥无几。这和丰安城隍你并无关系,你已经尽到城隍责任。”
丰安城隍叹气。虽然理智上他也如此这样告诉自己,感情上却无法接受那个善良年轻人,变成如今模样。
秋然小妹过门之后很快惨死;秋然上告无门反而被夺功名,打断条腿;秋然父亲为撇清关系,休秋然母亲,秋然母亲吊死在秋家门前;秋然被赶出秋家大门,离开丰安县城。
丰安城隍不知丰安县之外事,待再见到秋然时候,秋然已然成邪魔,回丰安报仇。
可惜,秋然回来太晚。距离他家惨事发生时,已经过五十年。
这五十年,秋然祖母早已经老死,秋然父亲也死在女人肚皮上,秋家早就败;害死秋然妹妹那家人,因为在当地恶事做得太多,终于被上面查办,全家判个满门抄斩;当时包庇那家,夺秋然功名,打断秋然条腿*员,也因贪污,bao露被判流放,已经死在流放地。
秋然茫然回首,居然发现仇人已经死得干二净。
“他没有因此释然,反而因无法亲手报仇,变得更加怨毒疯狂。”丰安城隍叹息道,“他向包括秋家在内所有和那三家人有关系血亲下手,制造多起惨案。之后更是引来孽龙,想要将整个丰安县城夷为平地。”
“当日他在那村庄出现,是因为村庄中有户人家,曾经和秋家旁系结过亲。即使那只是几代之前事,和他所在秋家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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