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还是因为厉宫主。”
两人下午相遇再度被翻出来,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版本各不同,已经从“祝二公子与厉宫主在长街上相谈甚欢”,变成“厉宫主当场拔出湘君剑,为祝二公子舞十八式”。
至于为何要为他而舞,当然是因为两人交情匪浅。
匪浅交情从哪里来呢?故事得从十八年前个雨夜说起。
伴随窗外风声,祝燕隐睡得香甜安稳,所以暂时不知道在盏盏昏黄灯烛下,在那些围桌长谈江湖客口中,自己已经不再是
西北天黑得迟,祝燕隐回客栈待好阵子,天边还透着丝霞。
“贤弟!”赵明传“咚”声推开门,言语间藏不住喜色,“江神医已经到金城,约你明日去见面。”
说完不等祝燕隐插话,又上前紧紧握住他手,继续眉飞色舞道:“想请神医看诊人已经排百十来号,但他却独独点贤弟你,连带着为兄也沾光。”
祝燕隐赶忙推脱:“但与神医并无交情,怕还是靠明传兄面子。”
“哪有这大面子。”赵明传连连摆手,“连盟主都被安排在后天。”
苍生,不惜寒冬腊月徒手修长城”,合不合理不要紧,贵在大爱感人。
祝燕隐走在街上,纳闷地问:“怎那位厉宫主,好像和明传兄说不大样?”
“谁知道呢。”祝小穗小声嘀咕,反正江湖中人脑子都不好使。
……
万仞宫。
是吗?祝燕隐听得疑惑,直到送走赵明传,还是没想明白为何自己能排在头号。祝小穗却觉得这理所当然得很,就像在酒楼里说,江湖莽夫哪里见过像家公子这样神仙玉人,随便转身垂眸都是副画,可不都得伸长脖子排着队。
祝燕隐掐住他娃娃脸:“失忆前,你也是这般闭着眼吹捧?”
“哪里吹捧。”祝小穗颇有风骨,含糊不清铿锵道,“是实话。”
而此时此刻,外头也已经风风雨雨传开,说神医江胜临到金城,像什武林盟主啦、各派掌门啦,都不见,却独独点名要见祝燕隐。
“为何?”
厉随刚回大殿,已经有下属来禀:“方才在相思街拦住宫主人,已查明是江南祝府公子。书香世家,同魔教无关,甚至同江湖也无关联,这回是跟随名剑门少主,前来金城请江先生看诊,据说前阵子不小心摔坏头。”
厉随听得皱眉,他原以为对方是要扮猪吃老虎,没曾想,是真猪。
随手折断枝幽莲,又随手丢到旁,不耐烦地挥手。
“下去吧。”
晚些时候,江胜临也听说这件事,他是清楚厉随脾气,所以对那位伸手就要拔湘君剑书生,也连带着产生些许兴趣,便打发药童去通知赵明传,明日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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