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立刻举起右手,很懂行情,不说,谁都不说!
厉随暗自摇头,大步离开小院。
祝小穗提心吊胆地,觉得自己若每天被这吓上回,八成没多久就也要求助江神医。
祝燕隐递给他个糖包:“其实厉宫主也没那吓人。”
祝小穗完全不认同,厉宫主还不吓人吗,前些年有不怕死江湖小报发起评选,你是要孤身人三更半夜去乱葬岗里与无头尸体共睡晚,还是要与大家都知道他是谁切磋武学,结果所有人都选乱葬岗。
厉随沉默与他对视。
大魔头要是出现这种明显带有威胁和不信任表情,绝大多数江湖人都会战战兢兢,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死。但祝二公子不样,他虽然也有点心虚,但并不觉得自己会死,只是觉得是不是脸又要被恶狠狠扯住,于是及时咽下嘴里小馄饨,咕嘟。
厉随勾勾手指。
祝燕隐反而往后缩缩,主动供认:“就说讨伐魔教事。”
厉随眼底明显沉:“都有什?”
那个喝醉就摔锅摔碗骂媳妇,最后跤跌入渠沟,摔成歪脖子光棍张铁匠比,你这酒品已经算是不错,很能上台面。
厉随:“还做什?”
江胜临轻描淡写地回答,也就嘤嘤嘤地哭会儿吧,祝二公子衣襟都湿透,其余倒是还好。
厉随面如寒霜,飞起拳。
江胜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可见这两年神医轻功日益精进,也确实是苦练出来。
祝燕隐很坚定,肯定没有所有人,至少不包括。
他抽空去找江胜临,还带盒好吃点心。
江胜临正在收拾药箱,看他这架势,基本猜个七七八八:“祝公子是想问昨晚事?”
“听厉宫主说,杀赤天要用他命去换。”祝燕隐试探,“是真吗?”
江胜临叹气:“此事说来话长,与祝公子没
祝燕隐五十,把昨晚简短对话粗略回忆遍:“就这些,没。”
厉随表情言难尽,心情也很言难尽,就如江胜临所言,他已经许多年没醉过,昨晚实在不该多饮那几坛。
厅中很安静。
过会,见厉随还是不准备说话,祝燕隐慢吞吞往他面前推碗馄饨,吃吗?
厉随胃口全无,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
祝燕隐正在吃早饭,这里条件不比江南家中,但祝府厨子还是每天翻着花样煎炒烹炸——没错,祝府此番北上,连厨子都自带。
院里祝小穗:“厉宫主,这早。”后半句吞下去,这早你怎就来。
祝燕隐也挺诧异。
厉随径直进屋,拖过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昨晚喝醉之后,跟你说什?”
“没什。”祝燕隐放下手里调羹,“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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