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想问事情与厉随过往有关。
“厉宫主与赤天既是师兄弟,两人最开始功夫又都差不多,那赤天在用噬月邪功伤厉宫主后,二人现如今功力岂不是相差悬殊?”更别提还有十六名跟着占便宜护法,不管怎想,双方都不像势均力敌样子。
“在雪崖下捡到他时,人只剩口气,内力也虚。”江胜临道,“不过他现在已经练回来。”
祝燕隐听得吃惊:“练回来?”
江胜临道:“他天赋惊人,只用半年时间就捡回命,从头开始练功,反倒更加得心应手,刚开始时还能看清他内力走向,到后来,就越来越高得邪门,像潭最
祝燕隐仰面躺在床上,衣服被他蹂躏得卷起来,毫无美感,宛若缸里老咸菜。
唉,真是没有办法。
现实和话本差距颇大。至少话本里魔头在事后……不算事后清晨,都是要霸道邪佞地躺在巨大黑色石床上,给怀里心上人喂葡萄,但厉大魔头只是将江南糕团揉得皱皱巴巴,然后就心满意足地披着衣服走,很没有品德。
祝燕隐有气无力地想,这怕是个假魔头。
祝小穗手脚麻利地伺候自家公子洗漱完,便下去看徐老板人到底来没。祝燕隐不想个人吃早饭,厉随又直在同万仞宫人说事,他便溜达到江胜临房中,问:“起?”
!
祝小穗振振有词:“以前公子都是见厉宫主就吐,现在都不吐。”
厉随手下使力。
祝燕隐立刻神情严肃,什叫见厉宫主就吐,那是肠胃不舒服,与厉宫主没有任何关系。厉宫主为人光明磊落,武功高强,相貌英俊,风姿卓然,令见倾心,由衷倾慕,什吐不吐,以后不要乱讲。
祝小穗:完,家公子又发烧,听听这胡言乱语。
“正准备去找你。”江胜临将药包放好,“方才小穗来找,说你大清早发烧说胡话,怎回事?”
祝燕隐解释:“没发烧,就是夸两句厉宫主。”
江胜临本来想继续问,你为什要突然夸厉宫主。但转念想,昨晚两人刚去过砚台铺子,收礼物嘛,自然要夸夸,这都是正常。
祝燕隐吩咐下人将早饭送到屋内:“还有件事想问神医。”
江胜临点头:“你说。”
于是哭着去找江神医。
祝燕隐好不容易打发走书童,连头也不回,迅速就想溜下床,结果却被把拎回去。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无缚魔头之力,于是只好捂住嘴,唔唔唔地说,还没洗漱,不要亲!
厉随捏住他耳朵:“谁说要亲你?”
祝燕隐继续唔唔唔,那不亲就不亲,你放下床。
厉随不放,不仅不放,还在他脖颈处咬出个齿痕,冷酷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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